听说今日大轴唱《龙凤呈祥》她还有些惊讶,问过白柳斋最近周绿萼演《龙凤呈祥》了没有,白柳斋说没有,佩芷还在心里怪派戏管事怎么选了这出戏。
《龙凤呈祥》倒是出好戏,台上的都是丹桂社的四梁四柱,功夫瓷实,可孙尚香居然是宋小笙演的。佩芷满腹疑云,强撑着坐了一会儿还是没继续看下去,独自溜出了包厢,把正看得入迷的盛老板提起来问。
要不是盛老板告诉她,她都不知道今日孟月泠休息,还想着后面刘备和孙尚香成婚会不会换成孟月泠演。
盛老板夹在中间难做,只能一个劲儿地认错:“您看怪我,怪我没提前知会您一声,其实这宋小笙唱得也不错……”
佩芷心里不是滋味,没再回包厢,先走了。
出了协盛园,佩芷叫了辆黄包车直奔西府。
她本想找傅棠算账,孟月泠今日不唱,他不可能不知情,可他居然没告诉她。
叩了半天的门环,佩芷都要怀疑门房出去喝酒了,里面才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西府的管家,也就是那个留辫子的老头,佩芷跟傅棠一样叫他一声“邵伯”。邵伯说:“王爷跟孟老板上凤鸣茶园听戏去了。”
佩芷大火,许是最近时常见面的缘故,她俨然已经把傅棠当作了朋友,虽说孟月泠冷淡,可也算说得上话,那就算半个朋友。
眼下这种情形,她总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两个人跑去别处看戏,她竟全然蒙在鼓里。明明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都不理她了?
她总往西府跑,邵伯知道她是个丫头,手里提着的煤油灯照得人脸上都昏暗暗的,眼看着佩芷扁了嘴,似是随时要哭出来。
邵伯见她可怜,便多说了几句:“霓声社在凤鸣茶园挂牌,便是段青山的那个霓声社。他前阵子搬回的天津,虽不常登台,但今日赶上孟老板休沐,自然是要去看看的。见的都是些旧识,便没让人跟着。”
佩芷抽了抽鼻子,虽说委屈,也不至于立马就哭出来。邵伯关上了大门,佩芷坐在西府门口,越想这事儿越气。
本来还想去凤鸣茶园抓他们两个,可她坐上黄包车就改了主意,直接回了姜府。
姜仲昀看着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家里的人居然出现了,忍不住说风凉话嘲她:“嚯,这不是我们姜四小姐?今日没去听戏,这么早就回来了。”
佩芷没理他,上姜老太太的院子里给姜老太太问了个好,顺道告了仲昀一状,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心想,他们不是不带她一起玩么,她也不稀罕,那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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