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一听来了精神,转而又道,“你都毕业了还是得找份正经工作,兼职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安心挣钱才是王道,别每天整那些没用的。”
一句话就把温蔷压的死死的。
母女俩很久没联系,一联系温蔷就知道她的目的。
十句话九句离不开钱。
“这个工资挺高的,也挺轻松。”
温蔷开口,“我做完这个会去找其他工作的。”
综艺福利好,素人虽然比不上明星,但薪酬待遇还是挺可观的。
“多少?”温母开门见山。
温蔷说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什么时候能拿到?”温母问。
“你弟弟最近又要交什么资料费班费,整得我头疼,我最近打麻将也老是输,家里要撑不住了,你记得领了工资就给我们把钱打过来。”
温蔷父母早年离异,她和弟弟跟着母亲过。
自温蔷读大学后就一直勤工俭学没再要过家里一分钱,每次工作发的工资大多都交给了温母。
温父经商,每年也会给温母一大笔抚养费。
按理说,温母应该不差钱才对。
对此,温蔷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妈……你是不是打牌又输了?”
温母向来沉迷打牌,近年来越打越大,一局就是上万的输赢。
哪知温母是不是恼羞成怒,不愿温蔷提起这件事一样,“我养你这么大叫你拿钱不是应该的吗,问那么多做什么?”
心知是如此,温蔷不再多说,“好,我知道了。”
“哼,你知道?我不主动找你要你就不给我。”
温母嚷着,“隔壁王婶的闺女每个月都给她妈钱,这几天又买了什么洗碗机扫地机器人,老在我面前显摆,你看看人家闺女多好?”
“……那我这次多给您点。”
“说得这么勉强,你今年过年回来不?”
“应该不吧,最近工作挺忙的。”
“那行,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末了,温母嘘寒问暖了几句。
“好,拜拜。”
挂了电话,温蔷看着镜中的自己。
头发微乱,神色恹恹。
状态不太好。
心情也有点低落。
出了卫生间,温蔷开始寻找景扬。
景扬弯腰坐在长凳上,纯色鸭舌帽把鸦黑的头发压得更下,肩膀宽阔平直,许是年轻气盛,骨气里那股少年气并未消褪半分。
每每瞧见他的侧脸眼睛都是被遮住的,可单看他高挺的鼻骨就知道他的五官相当顶尖。
他把手肘撑在膝盖上,偏头望着眼前一来米的....
小孩?
温蔷心存疑虑,快步走到他们背后。
近看那是个小男孩,花鼻子花脸的,哭得声音很大,引起了小部分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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