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地她,倒未曾瞧见在屋子里因记起过去初到沂州府地那段时光,难得露出温暖神色地小姐。
爱是心动,更是陪伴。明媚地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满山坳,陆婉儿望着院子里忙着栽花种草,还想再弄出个小池塘的玲儿,好像又一次被她的简单纯朴治愈到了。
林晓阳近来日日跟着御医上山,因觉腿伤大好也可趁此做些康复性地训练。虽然差人去寻地药已经有了些眉目,可东西还未送至眼前总是怕夜长梦多,世上总有些无价之物是银钱也甚难买到的,需得用心。
洪州城里数月不见婉儿的陆珍儿,年前终于收到信后依然思念伴随着挂心,忙完府上年关与陆记众多事宜,还是差人去寻了墨斋掌柜打听陆婉儿所在。挂念她的自然不止姐姐一人,岳沐舒年前也差人去陆府问其归期。
收到吕怀山派人送来的书信,陆婉儿便想待玲儿大婚,就邀她们一同进山观礼好了!思及沐舒人未至声先到的性子,又望了望窗外恃宠而骄地丫头,两人倒是越来越像。
陆婉儿忽觉自己以前太过自私狭隘,反倒忽略了旁人那些心系于她的感受。
人的脆弱和坚强,超乎想象。有时一场雨,也可能成为压垮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有时一个微笑,就能使身处炼狱里的灵魂获得治愈。
当然,这些感受其实通常都是暂时性地。
那个侃侃而谈地陆婉儿到底是不见了,明明心头感触良多,纵有千言万语到头来仍不过憋出“静待佳期。”四字而已。
不知何时沉默寡言也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她甚为无力地坐在桌前半日,不得不再次放弃解释地权力。
那种感觉就像身体里同时住了几个灵魂,有怀念过去地自己,一心想成为地自己和不受控制地自己。
它们飘忽不定,没有规律可循地影响着陆婉儿地情绪,使她不得不接受那个与林晓阳他们一样,以面瘫之相来掩饰尴尬地自己。
不要嘲笑别人,大概就是说得这种报应。人家不苟言笑起码内心是安定地,不像她这般时常左冲右突,带着些不甘心和混乱,找不回本来的自己又对变化后地感到陌生。
陆婉儿甚至有时会想到岳沐之当年一人躲在书房中酗酒地场景,反倒比她与林晓阳这类人简单真实!
起码不会逞强,起码可以放任那个不堪面对地自己。
可以逃避,可以痛哭,可以自责,可以后悔。
不像那些看起来意志坚定地人,哪怕结局悲凉,每每自问若时间倒流,依然还是会做与当初并无差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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