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很在意吗?”林晓阳不答反问。
“当然啊!世上哪有女子不想青春永驻,又哪有女子不愿美色如花的。”陆婉儿轻笑道。
“可二小姐依仗的从来都不是容貌。”林晓阳也跟着笑了笑。
“那是因为我没有美貌可依啊!所以再丑些倒也确实没什么关系。”陆婉儿毫不避讳地望向正看向她的人。
“嗯。大夫说都是暂时地。”到底是城府极深之人,连扯谎都是滴水不漏,极容易使人信以为真,陆婉儿听林晓阳的语气,再平淡不过地向她说道。
“嗯。你不去休息吗?”陆二小姐又问。
“你希望我去,我便去。”林晓阳一边起身,一边应道。
“我还想吃黄桃糖水。”鬼使神差地陆婉儿眼看他从房间推门而出时,小声说道。
“好!”听力极好的人仍是闻声应道。陆婉儿想自己为何就有些恃宠而骄了呢?可能就是觉得此人情绪太过稳定,让人感受不到太多悲喜,还挺让人压抑地。虽然也很可靠,但就是沉稳过了头,了无生趣。
尚有些虚弱地起了身,对着客房中的铜镜,陆婉儿仔细为自己重新梳理过颇显凌乱地发髻。倒是比中年妇人还显老呢,看来日后出门都要带上帷帽才行。
那要多准备几顶,还有自己这些衣衫好像也旧了,竟然之前都未发觉,回洪州后要好生做几套素雅又好看地......
至于,林晓阳回洪州以后最重要地任务,便是要去为陆婉儿寻遍天下名医名药。爱应该在什么时候开始,又不该在什么时候开始呢?这个问题当真是没有答案。
三日后,陆二小姐已经没有那么想吃黄桃糖水的时候,黄桃终于有人送了来;看到玲儿端进来的时候,陆婉儿其实充满了内疚。
她很后悔当初口不择言,除了不该向林晓阳讨要任何东西外,更为了一时私欲连累辛苦了别人,实为骄横造作。
因此,即便当别人都不觉有任何不妥时,陆婉儿却并未兴起太多惊喜与感动的情绪,也未能安心享用难得地“美食”;她倒是很想就此事道个歉,却是不知该向林晓阳,还是被他派去奔袭几百公里的取桃人道歉。
不过自前日见面时说其要出门一趟,大概需几日时间,等他回来就一同启程回洪州后,陆婉儿便没有再见到林晓阳其人;不知是否还有许多与京城相关的后事要忙,还是生意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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