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李家后人,他亦是该行此礼!虽然李家后人众多,他也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我已不是陆相了。”陆挚拱手回了一礼,说道。
李家后人并非都是昏聩之辈,有人贤明,有人刚正,有人果决,有人坚定......并非是没有人更适合那个皇位。
可是封建礼制下的皇权,不是能者上庸者下,也或者说是都有条件地筛选;而这轮筛选,即便同为李家后人,也是有太多人从出生就没有资格参与的。
因为皇位只有一个,而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也往往如同一颗可以改变人性地禁果一般,坐上去之前的可能是个有理智的人,可至于坐上去之后终究会变成什么,却是谁也无法保证。
不过身处其中,文辩智术如贤相陆挚也只能看到家国,看到百姓,而不能有这般审视地视角。
“我已派人去沂州府,本计划若是那位对温家起了杀心,便尽力护他们隐居躲藏;而如今是流放之刑,北上我会着人安排妥当,南下便拜托陆相了!”尽管陆挚说了他已不是陆相,可李晓还是拱手如是说道。
他也不是不能全力安排那些幼童女眷,只是陆相也恰好南下,余荫尤在能为温家做些什么,未尝不是其晚年的一种宽慰。
在简单说完温家之事后,李晓还是提了陆婉儿,那个与温彦行尚未有婚约,却因其生死不知,正躺在他郡王府里的女子。
陆相久久未语,他收到温彦行最后写来地一封书信里,说得就是大概就是她吧。那个被温彦行种在了心上,要为此辞官的人......
“我已让御医尽全力挽救她的性命,可是据御医说,其本人求生欲望很低,所以仍然处在昏迷之中。”李晓已经尽可能地,平着语气来叙述这件事,可陆挚却还是心有戚戚焉转过了身去。
“人,生来便有责任,所以人生实苦也都还是努力想要活着!若想唤醒她的生欲,许还是要让她知晓仍有未尽地责任。”陆挚背对着李晓提点了一句,又说道“明日我将启程离京,此事就拜托王爷了!”。
“还有一事,太子已经明确表示了他对陆相离京的遗憾与惋惜;并承诺只要他日继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将陆相迎回!”李晓终是没有忍住,这才是他此行最想说的话。
“你没有问我,是因为你问之前就已知晓我的答案。”陆挚回应道。
“是的,陆相一向不涉党争,世人皆知。可那是我的责任!”李晓老实答道。
“老夫虽与晓王爷来往不多,却也知近来京中有一股神秘势力,在为营救老夫出京而活动频繁。须知,其实那是郡王的执念,也可以不是你的责任。”陆相未再回身,而李晓则拱手拜别。
即便人生无常,可有些人或其身上的某些根深蒂固地部分,到底也是不会变的。
回了郡王府,李晓去书房寻丫鬟与仆僮相问,他需得了解陆婉儿此人的一切过往,才能知晓下一步该如何做,才能唤起她的求生欲望。丫鬟玲儿对洪州城的事,倒还多少知道些,但仆僮就只知其性情,和二小姐在温府行商中所表现地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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