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手下人很快便来回禀,确有一女子带着丫鬟入了京。
原本与温彦行那名仆僮宋清河接上了头,同住在一家客栈里,可今日宋清河不知为何暴露了行踪,已被控制起来,而那位女子却不见了踪影。
许是察觉到了危险躲在京城某处,尚需时间去查。
对于温彦行临死托孤之举,李晓很是放在心上,吩咐下属多派些人手,定要找到这个陆婉儿,然后妥善安置,以保证其在京地安全。
只是宋清河地被捕,终究也成了压垮陆婉儿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清山带着她们连夜换了一家更为偏僻地客栈后,陆二小姐夜里终于再次病倒了。
积压多日的问题,在顷刻间爆发,陆婉儿地病情自然是来势汹汹,清山强压心中无措,去请了以前相熟的大夫,诊断结果也是不甚理想。
若想保证大人的恢复,需得下几副猛药,而如此以来,腹中胎儿怕是就难以保存......
公子至今下落不明,如今清河又是生死不知,丫鬟玲儿近来也是日日看着二小姐抹泪,仆僮清山亦不知该如何替二小姐下这个决定,甚至都没有勇气将此事说于陆婉儿知晓。
可眼看其病情危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清山也不是不懂。
与玲儿直言了大夫意见,小丫鬟说:“此事,不能告诉二小姐,因为她定是要保怀中骨肉的,尤其是在少爷生死未卜地时候。”
清山却怕若是不告诉陆婉儿,只凭他与玲儿两人怕是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可玲儿却抹了眼角地眼泪,站起来说:“做不得也得做!若是二小姐有差,腹中胎儿不过三四个月,又如何能撑到生产?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尸两命罢了!”
这还是原来那个柔弱又没主见的玲儿吗?清山想,时事确实可以改变人,跟着二小姐久了,小丫头也理智果断起来。
倒不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如此简单的道理,仆僮自然也知,只是思及公子与公子的骨肉,总是心中愧疚之情太重,重到让他无法承担。
大夫说了,二小姐患得是严重的肺疾,这病根儿怕是已经很久了,只不过近来天气严寒,孕妇本就身体较常人虚弱,这才发作出来。
其实清山与玲儿都知,陆婉儿哪是简单的受寒,而是千里风雪加上数日地急气攻心,不倒下才怪呢!
服药容易,只是这女子滑胎一事,怕也可能凶险万分啊!
又请了大夫后,再次得知了新的危险,清山只觉自己当真是罪该万死,为何没有听从公子命令,哪怕以命相博也该阻止二小姐进京的......
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终是一个人回了房,低声哭到浑身打抖的样子。
若是二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他宋清山定是会以命相陪,黄泉路上继续护着她们,以全此生公子对他们兄弟的恩情,以赎有负公子所托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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