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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句句言辞切切,细述了自古奸邪害正,而裴姓奸佞即为国之蠹书等等。

可奏章呈上后,即便有时任盐铁转运使、京兆尹与司农卿等忠臣良将皆因事情相关,纷纷作证户部裴奸佞伪诈虚妄,却仍未动摇其地位分毫。

反而圣上龙颜大怒,当庭指责陆相既然有意将裴爱卿比为赵高之流,那是不是说圣上即为秦二世?

然后以其竟敢以下犯上,弹劾当今陛下忠奸不分实为一代昏君为由,当朝罢了其宰相之位,念其以往功绩才不忍留情,贬了他去当太子宾客......

至于其他几位出来佐证的大人,也纷纷被罢官贬职。因此,朝堂之上奸佞更加骄横,且其对弹劾过他的那些朝臣们怀恨在心,企图伺机更多地加以报复,眼下朝中人心惶惶却又无人敢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温彦行从书信中得知老师被罢相一事的大体过程,最后气愤到独自一人在房中,拍案而起!亦不免同时心情万分复杂。

第64章 抱膝灯前身伴影

京中形势危急,依老师性情定不会就此便任奸佞横行,定是会有后续所为,如此对决已至白热化地步,甚至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看当前圣上态度,恐怕是老师危已啊!

思及此,温彦行已是无暇他顾,日日想要写信于京中,做些对老师有助益之事,甚至开始急切盼望于守孝之期尽快完结,那样便可快马回京,帮助老师行事了。

而至于与陆婉儿的婚约之事,儿女私情怕是要先放一放,等一等再作打算。

因此,陆婉儿虽知温彦行与父亲禀明了二人之事,却迟迟不见他这几日来宽慰自己,定是知晓了自己与温老爷因此会面之事,该不是无法面对一个人躲了起来?

不是故意做有罪推论,而是明明日日都见其在房中,夜夜都有烛光透窗,却就是不见其人,也不见其信。

这让陆婉儿心中不受控制,生了些不好的猜想,本来近日胃口就已不佳,有了此等心事就更是常觉不甚踏实,夜里睡眠都开始受影响,常常抱膝灯前有些失眠和神经衰弱起来。

到底是个女子,陆婉儿心里有些瞧不上自己,便更加赌气不愿先行去“打扰”阁楼上的人。

僵持了半月时间,期间只有温彦行派仆僮送来一封简短书信,信上说京中有大事发生,近来让陆婉儿先行稍安勿躁,等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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