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奸佞之徒不仅擅长弄虚作假妄言惑主,且为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多次栽赃陷害成功于朝中忠臣,也是颇令满朝文武敢怒又不敢言。也只有陆相在朝上尚颇具地位,也算圣宠隆恩,才敢与其正面交锋......
本就从京中书信里,知晓些有关内情的温彦行,却是不知朝堂之上局势已是这般紧张。虽心里着急,可眼下仍是守孝之身,搓手嗟叹之余却仍觉自己此时鞭长莫及。
陆婉儿近来也听他说了几回,朝堂之上现如今形势不好云云,亦知晓其中关系复杂,本也不是一般人可控地。
而从温彦行言谈中,更多听出得是他心志尚在其中,只是内心也充满了失望与迷茫的复杂心绪。
于朝堂之事,陆二小姐当真不知该如何给他建议与宽慰,只是看那街道两侧的垂柳,随季节更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长,返青,茂盛,颓落;虽也从一棵小小树苗,慢慢长至如今参天大树的模样,却到底是有生命时限的。
一般树都会生虫,而等整个树心都被蛀空后,它便也只能停止生长,人们将其死去的枯枝砍掉作柴,然后再重新栽种上一棵新的树苗......
陆婉儿只是倾听,什么都没说,那些宏观道理温彦行也未必不懂,只是身处其中总是想要能改变结果,或仅仅是想要延长结果地到来罢了。
巡了徐州、汴州和兖州三座城,陆婉儿便知今年生意已经够做了,凭温府如今生产能力也仅能保证这几座城的供货量。
若是想扩大市场,也只能等明年多收些鲜果进来,同时也要扩张生产场地和仓储能力才能实现。
从兖州忙完一应事宜,本就可直接打道回沂州府去,二人从温府出来都已经一个多月,陆婉儿尚有理由多呆些时日也无妨,而出门访友的温公子却是够久未归。
只是贪恋与其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时光,温彦行百般撒娇,终是使得一直催促他启程的陆婉儿也放纵一回,多在兖州停留了半个月......
温公子修书一封,给家中父母报了平安,本也是年轻时候常常远足不归的人,温家老爷、夫人倒也不曾怀疑担心。
之前还要防备些为数不多,温府外派过来的伙计和随陆婉儿一路而行的几个家丁,以免被撞见将消息提前传回温家。
而如今没了生意事打扰,家丁也被陆婉儿甩至合适的地方帮忙做事,二人只带了仆僮和丫鬟玲儿换了一家客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