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陆二小姐,对他没有那般意思,温公子也不知自己遵从内心的陈词之举,到底会让时间上该早已是收到信的人作何感想。而他不知,此时的陆婉儿总算是安排妥当,已准备明日便返程北上。
思忖着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的陆婉儿,盘算着自己还有哪些遗漏之处,忽的想起刚回洪州不久之时,岳府掌柜好似托人来请过她,只是当时不想再与岳府有何纠葛,便不曾前去赴约。而今马上要走了,念起以前共事之谊,倒觉不如约到茶馆见上一面。
说来岳家掌柜纯粹也是听闻陆婉儿回了洪州城,到底是曾经让众人敬佩的主家,又知其也在行商,想着山不转水转,不如主动联络一番以免日后相见生分。被婉拒之后,大抵也是明白这是不愿再与岳家有所来往。
只是今日突然听闻“少奶奶”回请,掌柜也很是意外。茶馆叙话,陆婉儿亦只说了若是家中有困难定要托人告知等等,半句未提岳家商行之事,岳记掌柜自是明白其意思,也说了些但凡有用得到地方,还请陆二小姐不要客气!
了了这最后一点儿心事,陆婉儿次日早早拜别前来送行的众人。而得知了自家掌柜昨日去见了陆婉儿,岳沐之心里要说一点儿波澜没有,那自是不可能的,他独自一人早早出城,在城外驿站等候着陆婉儿的车队,想要再见上一面。
如他所愿,见到了。毕竟就算陆婉儿再想躲开,也躲不了一个着实想见她的人。不过,既无意外也无惊无喜,就像碰巧遇上的陌生人一般!而“路人”上前询问,下次什么时候再回洪州,陆婉儿也只是有礼貌地应答了一句,尚不知。
拱手作别眼前这位最熟悉的陌生人,婉儿起身上车,就如常一般吩咐随行车队检查好货物和车马,继续往沂州府出发。
丫鬟玲儿大抵猜到了来人身份,却更不会多做任何举动,也不会多说任何话语,只当未曾见到此处有人,便扶着陆婉儿一同上车落座;心下却是不免腹诽那人倒是比自家少爷差得远了!当真是配不上二小姐的。
洪州城今年春天,倒是天气一直晴好;可陆婉儿众人行了不过五日,到了淮南道境内,就遇上了连绵多日的降雨,且必经官道有一处因山体滑坡堵了起来,车队一行只能返回就近城中先找客栈安顿,等候道路畅通。
等了两日,当地雨势仍是丝毫不见转小,心知江南雨季常常半月都不见停歇,既然此条官道迟迟不通,怕是要改行它途了。与车队领头商议过后,不愿再作耽搁的陆婉儿命众人为货物做好防水,想着不如一路往东,奔了杭州城那条官道再继续北上。
然而在东行路上再次遇到洪涝,领队跟她说怕是要继续绕道而行了,让陆婉儿做一个左右都十分艰难地决定......其一是继续绕路从有些偏僻的山岭之地穿过去,代价便是有可能会遇上山中匪盗;其二,若是想确保行程绝对安全,又只能眼见着几大车货物继续留在此地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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