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她的衣领。他捏着她的下巴,修长粗粝的十指用力摩挲着细嫩的双颊,苍白的肤色被染上暧昧的红晕。
她觉得面上有些刺痛,大约已经红肿了,心中委屈又恐惧,冷不防听到头顶响起帝王优雅紧绷的声线:“你就这样活着,已经是很好的赏赐。”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发白的唇瓣抖了抖。
帝王戏谑的微笑对上她的杏眼:“任大小姐实是好气魄。”
张张嘴她仿佛要说些甚么,一阵困意袭来,却无力抵抗撩人的困倦倒在绵软的大床上,头发零散着露出一段妩媚白皙的脖颈。
男人目光阴郁,大手握住她露出锦被外的白嫩柔软的左脚,顿了顿,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塞回被里。
任丰年做了一个酸疼奇异的梦,那一年春日里,红色华服的小姑娘像是嫌弃他身上的穷酸味一般,嫌恶的离开那个落魄木讷的青年三丈远,她瞪大眼睛,稚嫩的脸上带着高傲和鄙夷:“你就这样活着,已经是很好的赏赐。”
☆、第2章 第二章
车轮子轱辘轱辘转,溅起雨后湿软的泥土。车上的锦衣女童叉着腰,横眉冷眼,瞧着短手短脚的,气势却很足。
“我说!不要!母亲都不疼我!我还活着作甚!”手臂掀起把餐盘一把推开。
一旁的锦衣夫人闭着眼捻了十八下佛珠,才缓缓睁开眼,语声不大却摄人:“阿辞,不吃便罢,不可大声闹腾。没规矩的孩子,你父亲可不喜欢。”
女童顿时没了声响,揠武息备,抿着嘴红了眼眶,瘪瘪嘴忍不住道:“娘亲!我才是任家的姑娘呢,一个贱婢生的算甚么姑娘?凭什么要把外祖母给打的妆奁作礼送她!”想起那个素未蒙面的妹妹整整霸占了父亲许多年的宠爱,便难受至极。
那妇人一身墨绿色绸衣,肤色极白,眉眼的艳丽却被冷清的神情中和许多,她不急不缓开口道:“甚么配不配的?既是你父亲的孩子,便是你亲妹子,你须得爱惜她,保护她。若是你在你爹面前说这般话,说一趟禁闭一月。”
女童气的不成了,大半日不用膳也没力气瞎闹,只闭着眼时不时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抽泣,流下两滴泪来。
她母亲向来是这么温软贤惠的性子,父亲在南边经营事业,没了约束,一个两个贱婢皆当正头贵妾养活,母亲也二话不说,现今倒巴巴儿的往南边儿赶了!早儿作甚去了!还把她的几个宝贝全打包了要送贱妾的孩子!
马车骤然停下,引的车里人皆一晃,若不是念珠挡着,女童的脑袋少说要长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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