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也不知道叶青究竟有多神通广大,但一看这样缜密的计划与行动,她就大概了解了,没准入-狱也在叶青的算计之中,甚至连蓝色系宝石的案子,也与他密不可分。
这个人一心想置苏牧于死地,不惜任何手段与代价。
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白心眼上的黑罩被摘下,她细细打量所在地,是一间废弃工厂的样子。
二楼有人在巡逻,尽数蒙面,手中拿着高倍狙-击-枪。
这些都是叶青雇来的人,专门干这些营生的。
叶青将她们两个分别带上楼,二楼走廊有两个踏板,没有护栏,只要往前一步,就会失足跌下来,不死也残。
白心朝下一望,心脏骤然变得剧烈。
她望向远处的叶青,高声喊:“叶青,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白小姐不知道吗?”他又是一副伪善的笑脸,转头,饶有兴致看她脸上惊恐的表情。
“为什么?”白心不解。
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置苏牧于死地?
叶青冷哼一声,说:“八年前,我姐在海外留学时遇到了苏牧。她说她是一见钟情,这个男人对她也有感觉,只是不擅于表达。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她爱他爱得那么深,甚至以死相逼,让他来见她一面。”
“苏老师,没去对吗?”
“去倒是去了,他就说了一句话——‘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你的生命与他人无关,更威胁不了我什么’,他连劝都不劝一句,就这么走了。我姐也是个傻的,居然真的一气之下跳楼了。”
不用他说,白心也了解苏牧的性格。
他向来是理性做事,只会衡量利弊,更不爱受人胁迫,甚至有些没有人情味。
但就因为这样,把一个人由于冲动酿成的惨剧,全部归咎于他的身上吗?
这不公平!
叶青低低地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他就这样走了!那是一条人命啊,他就这样走了!这个人狂妄自大,领奖时这样,面对我姐时,也是这样……他是个疯子,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白心皱眉,“叶先生,你别激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给我闭嘴,不然先在你身上下刀!”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用冷硬的刀尖抵住了她的脊背,刀刃很锋利,隔着布料也能透过那一点森寒。
“好,我不说。”白心识时务者为俊杰,马上闭了嘴。
这个人的精神方面确实有点问题,她不应该再刺激他了。
工厂的光线很暗,几乎透不进风,刺鼻的铁锈味在其中弥漫,如同一触即发的硝烟战场。
白心手脚发冷,时不时朝下看一眼——太高了。
她后退一点,很快又撞上了刀尖,嘶了一声,疼到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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