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心按捺不住,再这样打草惊蛇的话,她就将失去一切。
白心今天一连遭受了两次重创,心情沮丧到低谷。
她走出住院部,来到门诊部门前,苏牧就等在那里。
夜幕低垂,夜风也大了,虽凉,总体温度却还算适宜。
苏牧穿的是一件灰色的风衣,很轻薄,脖子上围着一圈单薄的围巾,黑白渐变色,随凉风微颤,整个人被路灯打亮,拢上一层毛刺刺的暗金。
他似乎很怕冷,从围巾里稍抬起脸,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颚,对白心说:“过来。”
白心点点头,小跑上去。
苏牧拉开车门,请她坐进去。
白心扯了安全带扣上,启唇,却不知该怎么说:“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好像是凶手的人,但是我粗心大意,好像让他有所防备了。”
“我知道了。”苏牧不说别的,只是打亮车灯,开始驱车前往家的方向。
他打着方向盘,半天不言语,半张脸拢在朦胧的车厢内,讳莫如深。
白心心里打鼓,总觉得这时候应该被苏牧好好批评一下,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是失望透顶了?
她闷闷的,又说:“我似乎真的像你所说,太自以为是了。总是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能查明真凶,但是却忘了,凶手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思维能力,可一点都不比我笨,反倒是我轻敌,露了马脚。”
“你听说过这句话吗?以不变应万变。”苏牧目不斜视,照样盯着远处的穿行的车辆。
只白心扭头,将目光汇聚在这个男人的侧脸上。
她不明就里,想不通,所以不再轻易出声。不懂就好好听,好好听别人的解释,不要一时意气乱猜测,曲解意思。
苏牧说:“数学老师教不了所有的中考题目,我只能教题型,学以致用,一直以来都是学生的事情。但总有理解能力强弱之分,难道就因为一名学生理解能力差,所以就对他失望,对他所做的一切加以苛责?并不是这样,只要有所成长,这就是好学生。”
白心懂了,这是在安慰她呢。
她的胸腔汇聚了一股暖流,稍一游走,经过血管,流进四肢百骸,浑身都变得温热。
这是专属苏牧的温柔,是他一贯的方式。
这个男人……
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白心会心微笑,说:“我下次一定不会轻敌。”
“当然,如果犯错次数太多,那么也可以确定这名学生的资质极差,建议还是复读一年再考虑其他。”
“……”白心听了这句,顿时觉得心情更糟了。
苏牧说:“你见到了一个男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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