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音以为完成了培养少主的工作,就可以安然离世,江宛却又给她找了一个新的人生目标。
唉,江宛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挺损的。
宴上,不晓得谁喝醉了,抱着柳树喊「二月春风似剪刀」。
阮炳才也喝多了,来敬江宛时,一通胡言乱语:“夫人,你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来日做了安抚使,必定要竭心为民,不负陛下所托。”
江宛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恭喜……”
好久没有醉过了,江宛看着酒杯,终于还是一饮而尽。
她的酒量是真的太差了。
江宛晕晕乎乎地伏在桌子上,慢慢转着酒杯。
早春天寒,江宛忽然觉得有点冷。
这个念头刚起,便有人把薄斗篷罩在了她身上。
“抚浓……”江宛不满道,“这不是我的斗篷,你拿错了。”
抚浓却没有说话。
江宛扶着桌子看起来,迷迷瞪瞪看过去:“抚浓,你长高了。”
说完,她朝前栽倒。
有人接住她,对噤若寒蝉的宾客们摆摆手,将她的斗篷理好后,把她打横抱起,悄悄离开了宴会。
他身后,阮炳才似醉未醉,抬头望天:“云开月明呀……”
江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抚浓。”她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屋里准备了热水,她洗漱完后,就推门出去。
屋外起了大雾,院里的花木被笼罩在流动的烟气中,像是人间仙境一般。
这时,回廊尽头响起脚步声。
他穿过湿润的早春雾气而来,睫毛和头发上都结着细小的水珠,手里端着一托盘早点,走得不缓不急,一直走到江宛面前。
江宛傻乎乎地盯着他:“你来了……”
像是还未酒醒。
余蘅忍不住露出满脸笑意:“我是谁?”
所以昨晚不是梦,昨晚也是他。
江宛背过手,故意道:“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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