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齐蔬找了个时机和赖孟夏说自己会和他们一起去。
赖孟夏当然高兴,但又怕她是因为不好拒绝才答应。
“早上是我太急了,因为没有看过流星所以不想错过,”她停顿了一秒,又道:“这是我想做的事,不必要‘强加’给大家,没关系,如果你们不想去的话不用迁就我。”
齐蔬:“是我想做的事。”
“什么。”赖孟夏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蔬微微一笑:“流星雨,我很想看。”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坚定,让人深信不疑。
齐蔬决定去,但胡预并没有立刻松口。
一下午,两人几乎没有说过话,脸臭臭的,和前些日子里对她的细致判若两人。
赖孟夏和周星熠都察觉到了,不敢往枪口上撞,很默契地把这个“大别扭”丢给齐蔬处理。
晚餐前,胡预在厨房准备,食材清洗后装盘备用,他是个很规整的人,手边的事进行得有条不紊,备菜区用完收拾得跟没用过一样。
齐蔬他身后站了好一会儿,他装没察觉,也不回头,也不见停手。
她有点尴尬,也有点…怀念。
小时候他俩招猫惹狗的事儿数不胜数,有一致对外的,有窝里横的。
胡预挑事的时候,齐蔬心大,过一茬就忘了,轮到齐蔬气死人不偿命的时候,他就上脸了,闷葫芦一样就开始不理人。
齐蔬经不住冷战,她那会儿是个小话唠,说话没人搭理的感觉太难受了,所以总是她先求和。
实践经验证明,胡预很好哄的,所以这事儿没什么难度。
可时隔多年,哪怕当初熟能生巧,放到现在,难免生怯。
她小心翼翼上前,走到他身后,额头能轻轻碰到他的T恤衫。
正在搅拌蛋液的手停了,筷子打在碗沿的声响也停了,胡预低头,目光追到她的小动作。
右边裤子口袋被她攥着什么放进去,很快,手抽出来,口袋被撑出一个具体形状。
终于不再回避了。
胡预转身,眼神瞟了瞟鼓起的口袋,再看向她,无声询问。
齐蔬本能后退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空出了合理的安全距离。
“他们在定帐篷,我把你的人头也算进去了。”
她说的很小声,心里也怕他发火,怪她自作主张。
胡预回身,重新拿起碗筷开始搅拌。
齐蔬心里打鼓,伸手去拽他的衣摆,摇了摇:“一起去吧,如果真的能看到流星,我把我的愿望送给你。”
她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
胡预问:“两个愿望?”
她点头:“你许你自己的,我许对你有用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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