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一片静谧。
安静到长缨有些恼怒,“哑巴了吗?”
她忽的坐起身,看着站在床头有十来分钟的人,恨不得去咬他一口才过瘾。
只是久别重逢却又哪里舍得,说罢眼泪就落了下来,“娄越你还知道回来呀。”
她是个再刚毅不过的人,仿佛天底下没什么事能难住她,落泪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如今哑着嗓子控诉,只让娄越觉得自己似乎有天大的不是,“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将人拥入胸.前,娄越嗅到那熟悉的味道只觉得心头都胀胀的,“傅主任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长缨紧紧揽住他。
自从军区那边跟她说娄越去了首都后,她整宿整宿的都没睡好。
男人翻窗进来时她就察觉到了。
他总算回了来。
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
这不配合的回答让娄越哭笑不得,他的小太阳现在梨花带雨的,这不就是妥妥的太阳雨吗?
温暖又滋润了他的心窝。
“能让傅主任哭的男人可不多,我是不是最特殊的那个?”
久别重逢,这嘴巴就不能做点别的吗?
长缨恼的咬在他薄唇上,血腥味充斥在唇腔。
再难分舍。
零点鞭炮过后是烟花绚烂在?经末梢。
等她昏昏沉沉实在支撑不住,去推娄越时,已经将近凌晨四点,“还要拜?呢,别闹了。”
娄越低头吻着她,“已经跟立川说了,等明天再一起吃饭。”
他没再闹,只是指腹一遍遍的描摹着这张脸。
做出选择前娄越已经想过最糟的情况。
大不了往后专职给她做饭便是了,他?轻时再争强好胜不过,若是早些?大概也不舍得。
只是那都是当初的?轻气盛,如今他有羁绊,哪还能顺着自己的脾气来?
傅主任工作忙,总是嚷嚷着要运动却又抽不出时间来。
倘若自己没那么忙,倒是可以好好调理下她的饮食,顺带着陪着她运动。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是她能走上去的支撑。
抵达首都前,娄越都是这么想的。
虽然他找的理由再正当不过,但这世上从不缺乏小人放冷箭。
偏生这次军区和潘叔叔都不能帮他。
不仅帮不了他,出手还可能会把自己折进去。
□□诡谲,从来如此。
战场上还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但有些事情做了之后结果如何却并不受控。
娄越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徐立川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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