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芳毓最后还是答应了。
回到家中,许琮正着披肩在房间里做美容,郁承走到她面前,淡淡道:“和谢家的事,您之前并没有同我商量。”
许琮自顾自地在脸上贴新鲜黄瓜片,并不看他:“将芳毓送回去没有?”
郁承笑了笑,在一旁的沙发椅上坐下来,平静道:“您不要再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同谢芳毓联姻的。”
许琮一滞,这才扭头,压着声音瞠他:“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谢家的门楣多少人高攀不起,我们是近水楼台,知不知道有了他们的支持以后,你会得到多大的助力?”
郁承注视着她,嗓音不疾不徐。
“母亲是不是有点太急功近利了?”他说,“我刚稳住脚跟,您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是生怕父亲信任我吗?”
这话倒是说在点子上,许琮一怔,沉默下来。
潘晋岳虽已是强弩之末,但再怎么说也是家主。他如今仍是在坐山观虎斗,若是天平两端失衡,还是要着手调整的,到时候说不准会将郁承原来的那一份也收回。所以此事还需缓行,等掌握更多实权再说。
“行吧。”许琮颦眉,“你自己谨慎行事,不要被人拿住把柄。”
郁承淡淡应:“我知道了,母亲。”
第二天是个星期六,怀歆毕业典礼的日子。郁承原计划去学校接她,现在困在香港也抽不开身了,遗憾地同她道歉,错过了她人生如此重要的时刻,怀歆却反过来笑着安慰他,说这没什么。
学校会进行直播,也有专门的摄影师拍照,到时候都可以传讯给他。
“你真的不生气?”视频里郁承眸光略深,轻叹了一声。
他好像希望她生气似的,怀歆眨了眨眼,娇俏道:“好吧,其实我有一点生气。”她扬扬眉,“哥哥打算怎么补偿我?”
男人看起来眉眼舒展一些了,勾起唇角,低缓笑道:“怎样都行,我都听你的。”
“这样啊。”怀歆悠悠笑道,“那我就先收着啦,想好了再告诉你。”
第二天郁承在办公室里待了一整日,会议一个接着一个,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怀歆发给他一些自己穿学士服的纪念照片,明眸善睐,在人群中十分惹眼漂亮,郁承抽空浏览,一一保存下来,并选了一张用作和她的聊天记录背景。
又连轴转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又捱到周末。差不多十一点钟的时候,郁承才结束所有的工作。乘电梯下楼的时候意外碰到了潘晋崇,他颔首问好:“小叔。”
“阿承。”潘晋崇温缓笑笑,关心道,“怎么样?还适应吗?”
“挺好的。”郁承谦逊说,“不过毕竟是初来乍到,还要多跟小叔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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