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耽误他们工作,他一直举着伞在棚外远远看着。
温景日常娱乐休闲的时间不多,电影看过一些,电视剧基本上是没时间看的,可他却也很明白这场下雨的戏份应该是剧集里重要的感情戏份。
他远远看着,看着男主角在正式开拍前跟冷怀素共撑一把伞,拿着剧本亲昵地对着戏,看着正式开拍后在雨中浑身湿透正发抖的冷怀素被举着伞的男主一把抱在怀里,看着他们四目相对时眼底自然流露出令人触动的情绪。
温景不知不觉间紧紧握住伞柄,青筋暴起,整只手因为缺少血液流通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同样缺少血液流通的还有他的大脑,他呼吸都在发颤,明明很清楚这一切都不过是戏,却控制不住嫉妒在他身体里游走。
下午训练时的那股烦躁又一齐涌上来,与这股名为嫉妒的烦躁缠绕叠加,变本加厉地令他痛苦。
他缓缓闭上了眼做缓冲,谷君昊的话又在他耳畔响起。
——“她是自由的,不属于任何人,但你能保证她的自由吗?”
他能吗?
他必须能。
所以在冷怀素向他跑来时,看清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时,他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他可以不要解释,他希望她是永远轻松快乐的。
他在意或者不在意也没什么关系,他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
-
这场淋雨的戏是冷怀素今天的最后一场戏,片场在江城城郊的一处矮山上,设施简陋,没有给冷怀素洗澡的地方,她只在临时搭建的换衣间里擦干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温景替她吹干了湿透了的头发。
收拾好一切后,冷怀素拉着温景坐在布艺带靠背的小椅子上。
这两把椅子平时是冷怀素和苏琪琪坐,一般是候场或者拍摄中场的时候坐着休息的。
她们两人坐着不显局促,可温景长手长脚被她按在座位上,却怎么看怎么诡异,她笑出声来,头往他身上靠。
他茫然地眨眨眼,全然不知自己成了她眼里的笑料,还揽住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
旁边摄像大哥瞧见了,却心下了然,递了个板凳过来,说:“我看他窝成这样我都难受,喏,拿去坐着吧。”
冷怀素道了谢。
温景坐上板凳以后,手脚终于得以舒展,不再像是个被折叠起来的巨型玩偶了,他坐着的高度比冷怀素高出一截来,冷怀素正好把手放在他膝上,头自然地枕上去。
“你怎么突然来了?”她这才来得及问。
“我猜有人在气我没回消息,来求证一下。”
温景淡淡笑着,修长的手指穿过冷怀素发间,无意识地缠绕着。
被说出心事的冷怀素拒不承认:“呵我是那种人吗,不是刚打过电话吗?”
“没有更好,带你去吃东西,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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