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含着水汽,面上带着红晕,整个人清冷中又带了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掀开薄被,面色有些发沉地盯着湿濡的床单和裤子,有着无措和羞恼,耳尖红到快要滴血。
混迹市井多年,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平常男子,十二三岁便会开始,但他因无心于此,今年十五了还未曾有过,他..他从未想过这方面之事,谁知...谁知今日那妖女竟...竟对他那样,他..他才..才会做出这样的梦。
想到梦中的场景,林宴安闭了闭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衣衫半褪而那妖女却衣物完好地坐在自己怀里的画面挥去,又一会闪过自己伏在她肩头埋在她颈边喊呢喃着她的小名哀求她的画面。
他他他...他怎会梦见她!
还那么亲昵自然地唤她小名将手拢在她的纤腰上,还...还..那么用力,好似怕人跑了一样。
梦中那人定然不会是他!
林宴安手撑在床上攥紧了床单,心中火焰却越烧越旺,外面雨声连绵,屋内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檀|腥味。
他的思绪被这味道不断搅乱,总是将他拉回梦中的场景。
林宴安再忍受不住,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先是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将脏了的床褥换下,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
然后,他打开门冲进了雨中。
雷鸣闪电不断,倾盆暴雨中,一少年骤然闯进雨中,闪电照亮了他的身形,顷刻间他便被暴雨从里到外淋了个透。
那少年却似浑然不觉,只身立于雨中,任由暴雨冲刷着他的身躯。
不知立了多久,直至那暴雨逐渐淅淅沥沥地小了下来,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他这才拖着湿透的身体,昏昏沉沉地回了房间,连衣物都没来的及更换便一头倒在了床上。
翌日清晨,孟时笙都开始梳妆了却未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平日一早,她刚起床洗漱林宴安都已练完早功回来了。
孟时笙心中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在意,只当是今日段师父给他的任务加强。
结果,都等到云杏将饭菜布好了还未见林宴安过来,孟时笙这才意识到了不对。
云杏布完饭菜之后便已退下去用食了,这是孟时笙穿过来后改的规矩,她作为代人不习惯平时身边有人跟着伺候,也不习惯吃饭时有人看着,对待院中丫鬟小厮都比较宽松,云杏早上只要帮她梳妆完布好菜之后剩下的时间便就自由了。
她也不好去唤云杏过去林宴安的房间查看,便亲自起身去了隔壁。
一推开门吓了一跳,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泥水混合不知名味道的气味。
地上的水渍虽然早就干了,但仍旧留着大片痕迹,一路从门口蜿蜒到了床边,床沿附近胡乱的堆着一堆床褥,再往前便是一道人影斜斜地乱倒在床上。
“阿宴?”孟时笙试探地叫了一声,没有人应她,床上之人连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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