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叫戚嫣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可不能叫这嬷嬷钻了空子,更不能叫百里凝霜起疑。
想着,她便只好继续嚯嚯她爹给的恶名了。
“我说话你听不见吗?”她冷着脸,眼眸瞪向为首的嬷嬷,语气满是不耐烦,“她病得厉害,自有我北国医女替她看诊,倒是你这老奴,一再想着借口进去瞧她,是不是想害她?你这般,你家王后娘娘可知道?”
她不给嬷嬷回嘴的机会,便看向一旁的护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这些吵着大王子妃养病的苍蝇都撵出去!”
她说着,就抽出佩剑,一副谁再烦她,就要出剑的架势。
这架势,嬷嬷活了这般大岁数了,在整个夜国王宫,可是头一次见。
哪有在王宫中敢拿着剑指着百里王后身边的宫人的姑娘?
那怕是活腻了,嫌命长了。
但偏偏,这是活阎王的女儿,谁敢说她活腻了?
那不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命够不够硬?
嬷嬷几乎是站不稳地指挥着宫女将东西拿好,然后灰溜溜地就带着人,赶忙往鸣凤宫方向跑了。
戚嫣看了眼,将剑收回,耸耸肩。
看来,戚继北的名声真的很好用,看,她就算对着夜国王后的人这般不讲情面地放肆,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甚至,还很怕她。
她爹,是个什么人……她算是再一次了解到了。
咳,当然了,虎父无犬女,她这狐假虎威,盛气凌人的气势,也不虚。
将烦人的鸣凤宫宫人赶走后,戚嫣舒坦了。
回内殿做她的空巢老人了。
当然,做戏要做全套,她让双欢去找医女过来,然后双喜躺在床上假冒楚乐瑶,隔着帘子和幔帐,医女把过脉,在戚嫣的暗示下,写了药方子。
等医女出去后,双喜又起身,大大方方地拿着药方出去命宫人抓药煎药。
鸣凤宫中。
看着战战兢兢回来复命的嬷嬷,百里凝霜面色沉静如水,不置一词。
直到嬷嬷将话回禀完了,她才缓缓低眸看了一眼跪在那,背脊都是弯着的嬷嬷和宫女。
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你们是奴才,在她眼中,自然敢欺。”
她说着,却又道,“当然,你们是本宫身边伺候的,打狗须得看主人,她这般,便是不看本宫的颜面,公然不将本宫的威严放在眼中。”
百里凝霜话落,底下人头低得更狠了。
王后在这后宫是一人独大,甚至王上都没有王后实际权力大,只有王后给人落面子的,岂见过王后被人下马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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