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八阿哥对永琋无礼时,他不是没想过阻止,只是后来又想,若是他当真阻止了,想必他们兄弟也要反目了,索性就站在一旁观望,却没想到八阿哥竟然会动手,他这才站出来阻止。
永琋颔首:“这是自然,咱们都是亲兄弟,吵架拌嘴是常有的事儿,弟弟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儿。”
四阿哥放下了心:“九弟心胸宽广,如此,我府上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四阿哥强拉硬拽的把八阿哥给拽走了。
五阿哥拍了拍永琋的肩膀,在他耳边道:“九弟还真是威风,封王的旨意刚下,就一口一个本王,也不知传到皇阿玛耳朵里,会不会叫皇阿玛觉得九弟你得意忘形呢?”
永琋冷着脸把五阿哥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拂下去:“五哥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儿吧,想来五哥还不知道,昨儿本王经过东大街时,偶然遇上了一桩趣事儿,一八旗子弟在东大街上一掷千金,只为了斗鸡,结果他买的那只鸡输了,自己却又反悔,不愿出这一千两银子,甚至口出狂言,说什么他是皇亲国戚,他姐姐嫁给了皇上的儿子,出于好奇,本王特意让林旺去查了此人姓什么,不知五哥可有兴致猜一猜?”
此事原本只是纨绔子弟的荒唐行径,算不得什么,可他荒唐归荒唐,打着皇室的旗号就不行,行为有失,若是被言官弹劾,五阿哥少不得也要落得个治家不严的名声。
见五阿哥不说话,永琋轻笑了两声,好心告知:“那人姓,西林觉罗。”
西林觉罗氏,正是五阿哥嫡福晋的娘家。
大殿前的闹剧分毫不差的传进了皇帝的耳中,皇帝失望的摇头,他的这些儿子,比起当年他的叔叔们,简直差远了。
那时皇阿玛和八叔十四叔斗的你死我活,而现在,永璋胸无大志,永城不争不抢,永琪心思浮躁,永璇暴躁易怒,唯有永琋,进退有度,既不过分狠厉,也不会任由人拿捏,只是到底还年轻,缺乏历练,手段稚嫩了些。
皇帝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胸腔中微弱的疼痛伴随着咳嗽的轻缓而归于平静,仿佛刚刚的疼痛都是错觉一般。
他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吴书来,朕记得吉林又新上贡了几条玄狐皮?”
吴书来应道:“是,这玄狐皮是早几日就过来了的,一共有八条,奴才让人搁到内库房里了。”
内库房是皇帝的专属私库,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皇帝的个人财产。
皇帝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半晌,方说:“送去内务府,叫绣房的人按照几位阿哥们的尺寸做了氅衣,到时候和初一的福字一起赏下去。”
吴书来领了吩咐,刚准备出去交代,皇帝就叫住了他:“等等,给显郡王的那件,要用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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