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徐徐睨了紫罗一眼:“有用无用,还是要看皇后本心。”
有句话说的好,杀人诛心,便是如此了。
她若是做的太多,对皇后下毒,亦或是买通太医,都会留下把柄,而且这落在皇帝眼中,也是他所容不下的,可若是她直攻皇后内心,皇后自己承受不住,做了什么过激之事,那就与她无关了。
不过以皇后眼下的精神状态来看,传来好消息的几率会多一些,况且还有纯贵妃呢。
这话许是太过深奥,紫罗一时摸不着头脑,柳清菡没给她细想的时间,转身朝着十一阿哥的帐篷走去:“随本宫去瞧瞧永瑄吧,永琋和人去打猎了,没人陪着他,若本宫再不去,永瑄就该无聊了。”
好在刘太医之前说的淤血并未造成什么影响,她的儿子,依旧聪慧。
皇后的离开,仿佛就像是一场轻微的浪潮,浪退了,一切就归于平静了。
皇帝依旧按部就班的与蒙古各部落会晤,举行各式各样的围猎比赛,夜间篝火晚宴不断,生活过得丰富又极具波澜。
这日,太后借口身子疲累,提早从篝火宴会上退场回了住处。
喜善叫人打了热水亲自伺候太后泡脚洗漱:“奴婢给您按一按足底,也能舒服些。”
太后眉眼轻阖,舒适的轻哼了一声:“这么多年了,还是你的手艺最好。”
喜善顾不得抬头,笑道:“太后喜欢奴婢的手艺,就是奴婢的福气了,奴婢自然得好好儿学着,不断精进,不然哪天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在您这儿失宠的。”
要说当年她为什么能在太后身边脱颖而出,凭的不就是这一份按摩的手艺吗?
太后微微摇头:“你呀,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陪在哀家身边几十年了,哀家日子过得最艰难的时候都是你陪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过去,哀家是早就离不开你喽。”
喜善闻言,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这个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尤其是没有主子离不开奴婢的,且瞧皇后身边的静心,自幼服侍皇后,虽说皇后一朝失势,护不住静心,但她听说,皇后被送走前,可是一句话也不曾询问过静心的事儿,由此就可见一斑,奴才终究只是奴才罢了。
太后说完许久,不见喜善接话,不免睁开混浊的眸子道:“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喜善忙回过神,抬头赔笑道:“奴婢只是想到了静心。”
说这话时,喜善的余光小心的打量着太后的神色,见太后并无反应,才继续道:“奴婢听说,过两日静心就要被放逐进围猎场里了。从前静心也算的上对皇后忠心了,只是跟错了主子,落得这般下场,奴婢也有些心生不忍了。”
活人被放进围猎场,那是对犯了死罪的人的惩罚,被放进去的活人,那不叫人,叫猎物,既然是猎物,就是要拿命去逗主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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