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沉着眸,语气冷冽,听着有些骇人,“不是去帮七安买感冒药?这几天她状态不对,你在家多看着点。”
盛辰安没注意盛时的表情,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着装,这才满意,“哎呀你放心吧,她家常备着各类常用药呢。你别看她看着柔柔弱弱,内心强大着呢。”
盛时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神情越发冷了,“今天的聚会推了,少在外面鬼混!衣服看着也碍眼,赶紧换了。”
盛辰安一脸懵,“啊?衣服又怎么了?”
盛时斜睨了他一眼,气的衣服也不换了,“不用你送我,我自己回酒店,你在家照顾好安安。”
盛辰安摆摆手,“她压根不需要我照顾好吧?”
盛时眸色一凛,警告地盯着他看。
盛辰安背着盛时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点头,“得得得!我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
他无数次怀疑过,有没有可能,陈七安才是盛家的人,他只是被殷女士从外面骗回来的野孩子,他都快成陈七安的保姆了。
盛时离开后,约着经纪人苏殊去了“拾起”。
“拾起”是家隐秘性不错的高档酒吧,往来的顾客身份地位都不会差。盛时每每压力大的时候,喜欢来这里喝上一杯。
盛时还记得,那天阳光极好。淡蓝色信封飘落在自己脚下,上面印着红色的爱心,写着陈七安的名字。
他半蹲下身,捡起信封的手都有些颤抖。陈七安匆匆跑了过来,面色慌张地抢过情书,满脸通红。
他抬起头,凝视着她,眼睛似乎盛满了星光,“这是……”
陈七安焦急地抢过话,“这是……这是给盛辰安的东西。”
她扭头就走,而盛时蹲在地上许久,维持着那一个动作,久久未动。
原来,小姑娘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那天晚上,当盛时回到家的时候,就看着盛辰安正抱着陈七安送的礼物,笑的极为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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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殊到的时候,一推开门,就看到昏暗的包厢里,盛时端着杯酒,盯着地板,眼神空洞又无神。
他脱掉外套走过去,伸手在盛时眼前晃了晃,“这好不容易杀青了,你大白天跑酒吧干什么?万一被狗仔拍到又不消停。”
盛时缓缓回过神,放下酒杯,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本该是放松至极的动作,可盛时浑身的肌肉依旧紧绷着。
他按了按太阳穴,语气有些疲惫,“没什么,有些累了。”
苏殊有些担忧,“是不是上部戏刚拍完,还没走出来?我帮你再约一次心理医生?”
盛时这几年,疯狂演戏,每天连轴转,娱乐圈内卷第一人大概就是他了。
上周刚刚杀青的《罪行》,盛时更是扮演了一个偏执反派。最后一场戏结束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才恢复正常。
盛时摇头,又问:“让你帮忙联系的医生,有回复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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