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
老师再次停下讲课,直接指着他们这个方向开骂:“后面的两个男生,不想听就给我滚出去!”
那两个男生缩着脖子,再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们的对话在蒋盈盈的耳畔不断循环,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陆明霆身上的伤,还有那件沾了血的上衣。
谢文博出事了……
曲折迂回地见着了谢文博,蒋盈盈瞬间崩溃。
原本五官清秀俊逸的男孩,有一只眼睛已经肿的只剩下一条细缝,一只手打了石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是文博的同学吧?进来吧,你有心了,还特意来看他。”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士停下手上的事情,起身将蒋盈盈从门口迎进病房。
蒋盈盈感到惶恐,她是半个凶徒。
“坐……”谢文博目光依然柔和,肿成核桃的一只眼吃力地配合另一只正常的眼睛,滑稽又可怜。
“你们俩慢慢聊,我坐太久了,去外面走走。”文咏兰看出了两个年轻人的拘谨,主动退出这个空间。
“对不起……”安静了片刻,蒋盈盈哽咽着说。
“不应该你来说。”
“就是我,都是我……”
女孩的泪水模糊了她的面容,也侵蚀着谢文博的心,痛楚蔓延至指尖,他孤注一掷般抓起女孩的手。
“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你放心。”
蒋盈盈诧异地看向谢文博。
“但我要告诉你,我这么做,是为了你,我不想让你难过,所以,你不要哭了,不然,我做的就没有意义了。”
“为什么呢?谢文博,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为我这样一个又脏又破的人做这些……
“蒋盈盈,那你又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离开那样一个不堪的人……
离开医院,蒋盈盈在外面游荡了好久,久到手机被疯狂的来电耗尽了能量,她才恍惚着回到公寓。
走进那扇门的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小丑鱼,只能藏身在满是毒液的海葵之中,所有人都害怕的危险之地,却是她唯一的保护网。
真的荒谬啊。
“去哪了?”淬了毒的问题,在昏暗的客厅某角中响起。
“我去看谢文博了,他进了医院,你知道吧。”蒋盈盈走过去,坐到陆明霆的对面。
“哦,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废了他那只手?”陆明霆往后靠在椅背上。
“他什么都没有说,他甚至不打算追究……”
‘砰!’玻璃破裂的声音带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向蒋盈盈。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海葵不会伤害小丑鱼,但假如海葵会伤害小丑鱼,小丑鱼怎么可能躲得掉呢。
********没有边的碎碎念********
歪?有没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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