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能觉得开心一点。
迟弈让爷爷和梁伯用了迟家所有的关系,终于在一个老旧小区里看到了乌桃。
听人说,这个小姑娘租了一个最便宜的房子。
每天都跑到房子的天台上去,一去就是一整天,那个单薄的身子,好像风一吹就会从楼上跳下来似的。
她长得太过漂亮,见过的人都对她印象深刻,只是一听起她就会摇摇头,说小姑娘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啊,一点光彩都没有,一看就寻了死志。
迟弈疯了一样的上去找她,一把将乌桃从天台抱下来,眼眶红的不像话:“乌桃,你能不能不要做傻事?!”
可她不哭,不笑,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说:“我没事。”
这样的状态,谁看了都知道不是没事。
为了让乌桃能够好起来,迟弈每天想尽办法哄她开心,连心理医生都替她问了一个又一个。
他每天都去找她,说他很想她,给她送玫瑰花,带她去海边看日出,和她一起喂养收容所的流浪猫狗。
他说要给她钱,要给她房子,要供她上大学,要让她拥有这世间所有最好的一切。
可乌桃什么都不要。
她只是偶尔看着迟弈给她讲笑话时认真的眉眼,会浅浅的笑。
在一次迟弈陪她在天台看星星的时候,乌桃突然扭过头轻轻的跟他说:“迟弈,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她仰起头看星星,微小的声音被吹散在夜空中:“我们在一起吧。”
迟弈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
他脑子剧烈的轰鸣起来,心跳的如同打鼓,“噗咚”“噗咚”“噗咚”,震耳欲聋。
时隔五年,和今天听到她说“我想见你”时的状态无甚差别。
可不同的是,乌桃失忆了。
她不记得之前的一切。
强烈的窒息感在清楚的认识到这点后变为了深切的痛,迟弈捏紧了手下沙发的扶手,骨节分明的手背筋线突起,眼尾也克制的发红,只差一点就抑制不住情绪。
他站起身走到外面去,闭上眼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生生压住心里浓稠的苦意。
然后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这个时候的想念,算不得真。
看着迟弈出门的背影,乌桃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迟弈听到这句话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说想见到他,他的反应却大得好像怀里揣了个炸弹,这样急急忙忙的要离开。
好似跟她在同一空间多相处一秒,就会多难受一秒。
乌桃眼里隐隐的光一点点地沉下去,微微翘起的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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