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对面两人脸色大变。
让谢春山去扫厕所?!
虽说每间厢房都有单独的净房,但公用净房在前院,离教室近,很多人白日读书图省事都在那里方便,里面可算不上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谢春山气的牙齿“咯咯”作响,咬牙切齿的说:“若我不去,你能奈我何!”
承晚鼻子轻“哼”一声,无所谓的摊开手,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我说过了,若是让我看见一丝污秽,你只管等着便是。”
谢春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沈仙游!我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怒摔衣袖,大步流星而去。
李复照一张脸都快要皱成苦瓜,垮着一双虫一样的眉毛,苦兮兮的冲承晚行了个礼赶紧追着谢春山跑走。
承晚抿嘴笑起来,觉得心头十分畅快。
身后的顾谙之却似有忧虑,心事重重的皱眉看着她。
第10章 病发
顾谙之眉头微蹙,眼神柔软,似有无限忧虑,羽毛般拂过承晚的心:“何必为了我得罪谢家?学生不过一介白身,没什么好怕的。可夫子不一样,若是谢家想要报复,只怕今后……”
“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承晚不在意的晃晃脑袋,“你且等着瞧就是,看看最后是谁先求饶。”
顾谙之看着承晚,郑重的朝她拜礼:“今日之事,多谢夫子。”
承晚背着手,脸上有笑意:“不用谢我。刚刚不是你说的吗,不畏强权,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就这样做了,我并不是为你,你也不必对我道谢。”
顾谙之却有些沉默,抿着一双薄唇,许久才闷闷说道:“我只是不希望无辜的人再因为我而受伤。”
略一停顿,他接着说:“我父亲,哦,就是我的养父,当年就是为了能多赚点银子供我读书,所以才同冉家抢地。那块地是他祖上仅存的一点薄产,但是冉家请了风水先生,说这块地必须推平,然后挖成水塘,这样才对他家有利。作为赔偿,冉家将山上的一块地换给了我家,但那块地在山地上,全是石头砂砾,根本没法耕种。我父亲气不过,就想去京兆府击鼓告状。”
“后来呢?”
“我父亲当时不让我跟着,我就一路偷偷尾随。他去了京兆府,鼓也击了,却没见到京兆府尹,而是等来了气势汹汹的冉家家丁。他们不由分说,就在府衙门前将我父亲暴打一顿。我上去阻拦,却双拳难敌四脚。父亲怕我受伤,咬牙趴在我身上,结果被打伤了脊骨,从此没能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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