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莺抬起头来,看到的的裴成绎却并没有如她所想般震惊愤怒:“你是以何种身份资格在此高谈阔论,诽谤她人之名节、妄议当朝太子?”
文莺面色涨红:“你可以去查!郑国公府的宝郁小姐为了太子与沈南霜大打出手,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更是想要为了她不顾一切要去报复郑小姐,那个女人还设图嫁祸我家小姐——”
“你说完了吗?”
裴成绎冷着脸下逐客令:“既然不是清清让你来的,你可以走了。”
文莺的脸由红转青,满脸不可思议:“你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见裴成绎转身往外走,急忙追出去:“我家小姐那么好你不要,偏偏喜欢那个到处招蜂引蝶的女人!”
裴成绎侧首,冰冷又疏离的目光令文莺浑身一颤。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文莺立在原地,看着裴成绎头也不回地跨出那道门。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裴成绎原本就只是与穆清清订的婚约,就算真要质问这句话,也应该是由穆清清来说而不是她。
她算什么东西?她从来都不算什么东西。
她只是一名丫鬟,从前的和颜悦色通通都只是因为她是裴成绎原未婚妻身边的丫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裴成绎可能根本不会记住她,今天她甚至踏不进裴家的这个门。
文莺紧咬颤唇,狠狠抠住手掌心。
阔步前行的裴成绎直到彻底离开待客的那个小偏厅,他长吁一声,望着庭院繁花出神,蹙拢眉心。
*
东宫太子透过窗棂,失神望着苑中残花。连日雨水并未能够给予滋养,雨水反把繁花打落得满圃皆是。
批文的手顿在案上,良久没有动起来。
赵弈没有听见翻改动作的声音,回头瞥了他一眼:“皇兄累了就歇会吧,适当休息有助于提高办事效率。”
太子苦笑:“不把脑子填满,就怕会被其他事给分散更多注意力。”
太子勤勉政务、励精图治,鲜有频频走神的时候,也就是近些日子时有发生,东宫的人起初倍感惊奇,到现在也都习惯了。
赵弈也是习以为常:“那就先把分散注意力的事给解决了,否则一直牵肠挂肚,再过多少天也没办法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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