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崇不置可否,“年纪一大把了,该享享清福了。”
沈愉初想起刚才那副画,多问了句,“其他人呢?”
“都拿了自己应得的部分,收敛一点,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你没多分一点给他们?”
季延崇满眼莫名,“我为什么要多分给他们?”
沈愉初将心比心想了想,坦然说:“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适当给一点补偿。”
毕竟是自己一手搞垮的,心里多少会对家人有些亏欠。
季延崇啧了声,摇着头意有所指,“真好奇你的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
沈愉初瞬间垮脸,冷淡将手抽回,“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一直到上车,沈愉初都不肯跟他多说一个字。
这回轮到他求饶了,蹭来拱去讨好。
“说到这个,老头好像是说过,季家今后没我这个人。”季延崇忽然兴奋,从她胸前抬起头,充满期待地看她,“我不能姓季了,你说以后我跟你姓沈怎么样?”
沈愉初冷漠脸系安全带,“你怎么一天天的,疯成这个样子。”
他很失望,埋下去吸了吸,叹气感叹,“你没有以前温柔了。”
*
沈愉初没想到,季延崇带她过夜的地方,不是酒店,也不是哪座豪宅。
他们当年合租的房子,屋内陈设都原封不动。
他脸上少许得意,非要强装不在乎的口吻,“想着万一将来想回忆一下,就买了。”
沈愉初眼睛控制不住四处瞄,嘴上仍旧淡淡的,“是不是还想,万一将来我生气了,你就带我回这里,怀柔一下。”
季延崇一滞,被戳破的尴尬只闪现了一秒,“我发觉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意思。”
故地重游,当时的心态像隔了一层透光屏风,看得见,摸不着,隐隐约约勾起情绪。
沈愉初刚想回头问他有没有拖鞋,便被反手按倒在玄关柜上,旁边的全身镜将画面完全囊括。
……
电视里,春晚一如往常热热闹闹。
他事先预订了餐厅送餐,满当漂亮摆了一桌子。
零点,市民广场上燃起焰火,这栋楼前没有再高的建筑物遮挡,往窗外一望便是绝佳观景位。
沈愉初酒足饭饱,有一搭没一搭地挑配菜里的青菜吃。
或许是场景太熟悉,也可能是共度除夕的缘故,她心底总有一种家的温馨感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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