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给婆婆问了安后,转身来到欣芮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把手里一串钥匙放到了两人中间的案几上, 朝她微笑道,
“欣芮,杉杉在临安被一大儒收作弟子,先生要求他留在临安学习三年,我就他这一个牵挂, 怎么放心他独自在南方求学, 我想去陪他,还有越越我也顺带过去, 他现在启蒙时期,去那边读书也无妨,弟兄俩也能做个伴, ”
她说着把案几上的钥匙推给她,
“这是家里库房的所有钥匙,以后这家里的事以后就全由你做主了。”
“祖母?”
眼前的钥匙仿佛是一块滚烫的烙铁,徐欣芮抬头看向靠在榻上的老太君,为难的道,
“我每日光铺子里的账本都够忙活的,怕是管不好。”
齐老太君从榻上起身走了过来,把钥匙拿起来放到她手里,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这些日子家里的事你就管的甚好, 现在你二婶带着彬彬和越越去南方, 家里的事也少了很多, 没啥难的。”
欣芮伸手接过了钥匙,感觉这钥匙是那么的烫手和沉重,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
“祖母可要陪着二婶他们一起去南方玩玩?”
齐老太君摆摆手,
“我这把老骨头舟车劳顿的可吃不消,等你二婶先去把房子安顿好了,你也去住上一段时间好好玩玩,上次说么是去了一趟江南,怕是根本就没四处游玩过。”
老太君这话一说,徐欣芮被冻结的心脏又缓了过来,不管这话真假,她的心里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
和二婶一起出了老太君的院子,她开口问道,
“二婶,你们何时出发?坐哪家的船?”
“匀安给定好了官船,再过两日就出发,那边院子已经买好了,我到了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入住,就是不知那边的饮食能不能适应?”
叶氏祖籍虽不是京城,可她生于斯长于斯,到了中年猛然要离开,即便是为了儿子,她还是不舍的,所以她就计划道,
“等彬彬在那边适应了,明年我就回来给他张罗亲事,以后就他们小夫妻在那边过,我还是回来侍奉母亲。”
叶氏这话一说,徐欣芮的心明朗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很多,
“二弟成亲有什么需要我提前准备的,二婶可要早点吩咐一声啊!”
“这是自然,”
叶氏说起儿子的婚事明显是期待已久,
“别的先不说,来年开春他的院子要重新修葺一遍,可都要麻烦你了!”
徐欣芮于是更笃定了,齐钧先让三叔南下置办了产业,再把二婶和两个堂弟第一批撤走,打着求学的名义名正言顺,显然她们都不知内情。
至于老太君,她知不知道内情不重要,徐欣芮相信即便是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她的回答也是方才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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