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弟弟的失落,徐欣芮心里叹了口气,却没有在此话头上说学武有什么好处的大道理,反而抬眼对着旁边的少女微微一笑,
“听母亲说六妹给祖母的披帛上要用金银丝线绣千叶海棠,改天也让姐姐我长长见识。”
被叫六妹的少女名徐欣宁,是徐家二房的嫡女,随母亲的长相白白净净的鹅蛋,日常修习琴棋书画,尤擅女红,听五姐提起自己正在绣的披帛,不免有些得色,只是嘴上却是不高兴道,
“母亲也是,我这才开始下手她就到处宣扬,到时候如何给祖母一个惊喜?”
徐欣芮闻言黑眸微微一沉,淡淡道,
“母亲只是提醒我给祖母准备寿礼时顺嘴说了一句,母亲的性子六妹怎么会不知晓,如何会到处说给别人听。”
说话时她脑海里想起早晨请安时嫡母那话里话外的提醒,不过是让自己拙劣的女红好衬托亲女儿的优秀罢了,毕竟绣鞋做好了是应该的,做不好容易被嫌弃不贴心,那披帛披在肩上才是人人好夸赞的。
徐欣宁有些讪讪,今早她给母亲问安时比五姐和九弟晚了一会儿,进门只听到元茂想要出门看西北远征大军凯旋,圣上亲自出京迎接的荣耀,她一听就想跟着一起去,倒是没有听到母亲前面说了些什么,不过嘴上她是不会服气的,反倒撅着嘴嘟囔了句,
“母亲就是偏心你罢了!”
这话徐欣芮听了无数遍,且前面的主语经常换成祖父、祖母、父亲等等,自己实在搞不明白她这想法从何而来,或是她争宠的一个小手段,不过今日能顺利出府还要感谢这位六妹怂恿,所以徐欣芮也不想把气氛搞僵了,听她酸言酸语就当没听见,只估算了时间,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的弟弟,
“我受母亲嘱托带你二人出门,待会到了药铺你们只准在楼上观看,不准往街上跑…”
告诫的话还未说完,马车就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稳,车夫李大先下了马车,
“两位小姐,九公子,顺康药铺到了。”
坐在车门附近的周婆子先下了马车把脚凳搬到车边,丫环玉碧伸手打起帘子,徐欣芮踩着脚凳被周婆子扶了胳膊先下了车,回头对着车门张开双臂,徐元茂一个跳跃正跳到姐姐怀里,高兴的‘咯咯’笑,徐欣宁鼻子轻‘哼’了一声,鼻孔朝天的在丫环的搀扶下也步下了马车。
顺康药铺的后门已经停了五辆驴车,有个半大的小伙计正在给毛驴填草料,瞄到马车停靠在边上马上快步迎了过来,热情的招呼道,
“小的大力见过两位小姐和九公子。”
“大力,安管事在吗?”
徐欣芮熟稔的问道。
“在的,安管事说今日街上人多,昨日就安排我们早早来上工看顾好门户。”
安管事做事一向周全,徐欣芮微微颔首带头进了药铺后门,大力则接过了马车缰绳拴到了树荫底下的拴马石上,转身对着还在一旁的车夫哈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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