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湖牙用力地一拍被她抓得皱皱巴巴的被褥,眉头紧蹙,表达不满:“我和你说过!三次!结果你转头就忘记了,还特别不耐烦……”
为什么不可以多关心我一点?
越说越委屈,念湖牙眼睛向上看,努力压回泪水。
不能哭,一哭气势就没了。
窗外是冬日少见的绚丽晚霞。
念松云整个人笼在粉蓝色的光线中,平日的疏离冷漠,现在都被身后的景色柔化,他甚至显得有些无措。
他是真的完全找不到相关记忆。
“……抱歉。”
“这次我会记住的。”
念松云不自在地盯着地面,床边一把迷你椅子被醒醒抓出了拖地流苏:“我不善言辞,以前也确实忽略了你的情绪,没能做好一个好父亲。”
“但他们说的,我从来不认同。”
当初念松云听见这些话,第一时间就严肃反驳,他们这才悻悻住嘴。
“小念。”念松云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她,坐得比日常工作开展会议的时刻还要严肃端正。
“不管如何,我永远为你骄傲。”
……
庄清姿扶着门框,探出头:“小念醒啦?那我去泡药。”
被自己肉麻得坐立难安的念松云噌地直起身:“我也去。”
“你是不是又说错什么惹她伤心了?”离开房间一段距离,庄清姿扯住他耳朵,“我教你的还没学会吗?”
“……没有。”
话一出口,念松云才意识到有歧义,又赶紧改口。
“不是,我没惹她伤心。”
庄清姿扬起眉毛。
“难不成……你们父女俩终于说开了?”
室内一片寂静,他绷着脸撕开药剂的包装袋,一言不发开始泡药。
别扭死了。
不得不提,看别扭的人难得说出真心话以后,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架势,真的很有趣。
庄清姿别过脸偷偷笑了声。
“说好的,你端药给小念。”
“……嗯。”
摆在距离厨房不远处的猫粮碗见了底,庄清姿拉开存着猫粮的柜门,醒醒伸着懒腰走出来。
“你居然躲在这里面偷吃?”庄清姿伸手摸摸它肚子。
圆滚滚的,一看就偷吃了不少,她又拿出猫粮袋,发现底部被咬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她没下什么力气,轻轻在醒醒头上一点:“小馋猫。”
醒醒打了个哈欠,翘起尾巴,满脸无辜看她一眼,转身往楼上走。
念湖牙正坐在窗边,举起手机拍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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