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由她来说,尤为动听。
“我跟你说过对吧,我很久前,也注意到你了,但当时我觉得我们不可能是同个世界的人,所以没有肖想过你。”她说。
“嗯。”他应声。
沈星芙继续——
听到宋圆说,她要叫人打李斯渝报复他的时候,沈星芙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和他从未有过交集时,她没有对他刻意关注,但对他的印象,一直是高不可攀的雪岭之花。
遥远,且不可企及。
她也知道宋圆的表哥,从宋圆口中对他们略有耳闻,那帮人打'架向来没有轻重,不计后果。
再严重对他们而言,左右不就是进一趟少管所再出来的“小事”。
白雪如何能沾染尘埃。
对于她而言,像李斯渝这般孤傲清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人拖进污浊不堪的泥泞里,承受不应该承受的暴力。
或许这会毁了他。
所以,她提出了另一个方法,那就是追他再甩了他。尽管她清楚,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追不到他的。
但那又如何,只要她缠着他,其他人就无机可乘,对他做那种事情。
然而,这个计划因为沈行乐而中断,沈星芙办了转学手续。
在转学前,宋圆催促追问她追到没。
如果没追到,她不知道她走后,他会不会被人拖进巷子里揍,所以为了加速这个恶作剧的结束,她忐忑不安地,将李斯渝约到了后街。
然后又打着跟他商量事情的借口,拉着他进了巷子深处,出此下策——
“其实我跟他们闹着玩儿,你配合一下,假装被我亲了行不行?”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巷子,她踮起脚尖,吻了少年的脸颊,意料之外的是,他重重地回吻她。
当时沈星芙以为他是愤怒,后来才知,他是喜欢,是克制许久的火山爆发。
不管怎样,这件事像卸下的大石,她安心地转了学,再也没和他见过面。
直到阔别九年,才得以重逢。
末了,沈星芙说:“但总归来说,去整你这个事本身,这不是好事,所以我没也没想着为自己开脱。”
“沈星芙,”李斯渝叫她名字,“这不是开脱。”
如果她没有替他挡下这道劫,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因为他的人生没有过这种假设,“我甘之如饴。”
“如果能重来,那天我不会再强行吻你,我想先认真跟你说一声,我喜欢你,沈星芙,”他垂眸望着她,弧度深情而缱绻,“然后再吻你。”
看似他们的人生轨迹,在她转学之后,再也没有产生过交集,像是短暂相交的平行线,延伸向愈来愈远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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