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伤自己身子也不是办法,这溃伤散若是用得过多,伤口很可能会再愈合不了。”傅空青每次给他上药,都是极为谨慎小心,生怕一次用量过多,导致之后伤口无法恢复。
楚煜却是一脸无畏:“如果一个伤口能换她几分对我的关心与在意,一辈子无法伤愈也无妨。”
傅空青包扎伤口的动作一顿,他时常觉得这次在越州重新见到的王爷与过去多有不同,可这不同在何处,他似乎又说不上来。
像是换了一个人,却又更像是原来的那个王爷多了一丝人味。
“对了,三哥的情况如何,这段时日看他出来走动得越来越少了。”
楚煜突然问话,让傅空青一下子回过神来,他愣了愣,回道:“神医的医治办法确实有效,但与此同时也十分消耗三爷的精力,因此在医治结束前,三爷都不得劳累,甚至连长时间走动也不行,否则体力精力支撑不住医治的过程,恐怕……情况会比来葵谷前还糟。”
换一句话说,神医此举几乎是断绝了后路。
“你要时刻注意三哥的病势,有什么需要,便同谷外怀溪与尧山联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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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医治,清歌在玉仪面前已经能够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声音,可或许是她对玉仪声音独有的依赖,一旦离开那个房间,她就又下意识闭上了自己嘴巴。
她的心里障碍渐渐被院子里的人了解,楚晞想要引导,可清歌却因为他的期待,在他面前反而愈发紧张。
楚煜察觉到她的心病,本以为楚晞能帮她克服,可几日后却仍没有见效,他一面庆幸楚晞不是那个特例,一面又心疼她努力却怎么也过不了心关。
傅空青知他烦忧,索性将从神医那儿偷学的引导法子教给他,让他趁着清歌给他上药时,有意无意地帮帮她。
楚煜认真地学着,本来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可一日他装作伤口被清歌弄疼,她一时紧张,竟下意识喊出了一个“对”字。
她大概是想说对不起,只是一个字说出口,她立刻反应过来,一脸紧绷地重新合上了嘴。
楚煜见果真有效,于是开始想各种办法引导她利用本能说出简单的字眼。
而就这么一日日过去,清歌也逐渐开始与他熟悉起来,即便伤口不再反复,她也会每日找一些时间与他待在一处。
这天夜里,清歌在神医屋里待了足有半个时辰才离开,这一晚,她已经能够在玉【公/众/号:寻甜日记】仪面前简单地启唇应声,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字眼,却已经有了不错的进展。
本来今夜她还需要再待一些时间继续尝试说更多的话,但因为玉仪还需要去楚晞屋里一趟,所以她只能提前回屋。
今日林中风有些大,夜风吹拂时明显比前几日要暖和许多,清歌特意将床榻附近的窗子留了个口,这才熄灯就寝。
春夜晚风吹得让人心头舒畅,清歌卷着衾被,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可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之间,她感觉到周围渐渐热了起来,她不耐地将身上的衾被踢下去,正要抬手擦拭额间的汗珠时,隐约的喧闹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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