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某些人啊,表面上镇定自若,其实内心早就不淡定了,早就心急如焚、度日如年了……”苏傥背着手走到萧杰前面,瞥了他一眼。见萧杰不理他,转向王成恺,故意卖关子说:“听说,小惜师妹现在不在学校,你说这么冷的天,她干嘛去了呢?”
“就是啊,去哪儿了呢?”王成恺和苏傥一唱一和。
萧杰敲着键盘的手停顿了几秒,然后又继续敲着。
苏傥当然不会忽视他的小变化,继续对王成恺说,“据说,她找了一份家教,每个周五晚上7点到9点”,苏傥走到窗边,“唉,今天变天了啊,北风那个吹啊,外面好冷啊。”
“就是,也不知道小惜师妹穿得够不够暖和。”
萧杰敲着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他合上电脑,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谁?整个校园发生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苏傥一语双关。
“呵呵,行了啊,你别吹了啊。”旁边的王成恺拿起一个靠枕扔了过去,然后对萧杰说,“他啊,把小惜师妹的舍友,就那个叫孟佳的姑娘,骗到手了。”
“哎哎哎,王兄,你说清楚,什么叫骗到手了?这我可不爱听啊……”
萧杰站起身,苏傥和王成恺停止斗嘴看着他。萧杰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然后看了看表,他拿起一件外套走了出去,剩下苏傥和王成恺睁大眼睛错愕地看着他。
“完了,完了,萧少完了,他完全陷进去了。”苏傥幸灾乐祸地说。
“第一次看见萧少这么坐立不安、不淡定的样子,怎么我心里还有些莫名的暗爽呢?”王成恺偷笑道,“哈哈,萧少也有今天啊!”
“唉,他就是那种‘要么不爱,要么完全爱’的人。哈哈,我们的萧少啊,终于下凡啦!”苏傥感叹道。
萧杰穿上外套走出了大楼,凛冽的北风迎面吹来,他不禁竖起了衣领,朝公交站走去。他想到上次阮小惜兼职做翻译,这次又兼职做家教,她很需要钱吗?他不禁一阵心疼。小惜,小惜,你究竟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
萧杰在离公交车站不远处停了下来,他抬手看了看表,九点刚过,小惜应该上完课了吧,他背靠着一棵大树,看了看马路,由于气温骤降,路上的车辆明显少了很多,行人更是寥寥无几。小惜安全吗?他有些担忧。就这样,萧杰在寒冷与担忧中煎熬到了九点半。
一辆公共汽车开进站,门开了,有一个女生跳下车,是小惜。她穿得很单薄,缩着脖子,一边往手里呵气一边不停地搓着手。萧杰看着单薄的小惜,皱了皱眉,很心疼;然后想到她宁愿花光所有的钱买一件男式毛衣送人,也不舍得给她自己买一件,萧杰心里又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
这时,阮小惜看到了萧杰。她略微吃了一惊,又无处可逃,只好硬着头皮,微笑着打招呼,“萧师兄,你好,好巧啊。”
“是,真巧。”他微笑着凝视她的眼睛。
萧杰脱下他的外套,披在阮小惜身上,她不禁怔住了。
“穿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然后,他用异常温柔的声音说,“天气冷,穿上暖和一些”。
小惜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深邃而又温暖,就像她哥哥的一样,小惜感到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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