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撞进了王灿荣的心里,听在耳里只觉非常踏实。
申屠壮的目光从王灿荣的身上离开,适才还略带柔情的眸子落在丁二狗的身上时,又变得异常冰冷锐利。
丁二狗突然就是一哆嗦,这大夏天的,后背突然就蹿出一股子恶寒。
以前以为申屠壮这个人只是眼神有些吓人罢了,就算脾气不好也没真打过人不是?所以他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过来调戏王灿荣,没想到,这次他居然拿刀砍人!适才他还因被砍满腔怒火,而现在他却有些怕了,怂了,后悔过来招惹王灿荣。
丁二狗是真被申屠壮的眼神震慑到了,忙不迭改口,连连摆手:“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和申屠娘子说说话,没有其他意思,真没有其他意思!”
丁二狗婆娘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也并没有看到申屠壮那骇人的眼神。她挣脱方大娘子抓住自己的手,叉着腰冲大声道:“什么误会!你鼻子都被人砍了,咱们必须要讨个说法!这汤药费必须他们给出!”
这个时候听到风声的王家人才赶过来。王大江,刘氏,还有王灿荣的二叔王二河,二婶赵氏也来了。
“哎呀!这这这……太吓人了。”赵氏胆子小,平时杀鸡都不敢看。这会子看到丁二狗满脸的血,差点晕倒,王二河赶紧把人扶到大树下坐着。
“哎呦!”刘氏也一惊一乍的出声,眉头皱的都能夹死只蚊子,“怎么搞成这样,女婿啊,你下手也太重了!这件事是你不对,怎说也要赔人家汤药费。”
王大江使劲儿拽了一把刘氏:“你瞎嚷嚷什么,看里正怎么说。”
好嘛,王灿荣躲在申屠壮的怀中,对天翻了大大个白眼。王家来的这些人,二房不顶用,她的继母胳膊肘往外拐,父亲站在中间和稀泥。合着他们不是来帮忙的,是给她添堵的。
孙里正咳嗽了两声,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冷汗,终于是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二狗啊,不如你先回家请个郎中,花多少再让申屠郎君出。”里正不想将事情闹大,便说了个两边都不得罪的话。
“那怎么行!万一他们再赖账怎么办?不行,今日怎说也要拿五两银子,不然这事儿休想完。”
丁二狗婆娘一说五两银子,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仅是王灿荣气得半死,其他人也被气得半死。
二婶赵氏头也不晕了,坐在树下冲着这边就大声骂道:“你个混球儿,明抢啊!五两银子,够一大家子两年的口粮嘞!”
孙里正也很不赞同:“对啊,五两银子太多了。二狗也就是鼻尖被削掉一小块肉,敷个药几天就好了,犯不上那么多钱。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做事别做太绝喽。”
丁二狗婆娘不依,依旧道:“那就签字画押,先欠着,反正今天必须得有个说法!”
“咻”地一声!一把菜刀直接落到丁二狗婆娘的面门前,随后,就听到申屠壮阴恻恻的说道:“你再多说一句,我连你也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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