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王灿荣一个激灵坐起,忙不迭低头检查,发现衣裳完好穿在身上后,申屠壮也不在身边,不由松了一口气。
透过半开的窗子,她这才注意到,申屠壮就在院里,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弓箭,又背了个背篓在身上。
原来,他是个猎户。
申屠壮穿着一身深棕色带有补丁的短褂,裤腿也挽到膝盖,加上脚上已经穿旧的草鞋,典型农民打扮。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农民,却长着一张与身份不相符的脸。
他长得是真的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挑,关键是那皮肤,虽然因为风吹日晒干燥了些,但却不像村人那样黝黑。
再看他的身材,高大健硕,身板笔直,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这气质,哪里像个猎户?
似乎是注意到了王灿荣的目光,申屠壮转头看去。这一看四目相对,适才还有些冰冷的眸子,渐渐柔和了几分。
“你一个人在家,我去山上转转。桌上给你留了饭,趁热吃。”他的声音深沉,语气却特别地轻柔,与昨夜的样子判若两人,那副小心谨慎得样子,似乎是怕再吓到面前的小娘子。
看着申屠壮离去的背影,王灿荣有些发愣。就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不怕她偷钱跑了?不过……看着这破败草屋,王灿荣就知道她想多了。
申屠壮留的饭只有一碗玉米糊糊,煮的还很稀,碗里只能看到水没有多少玉米面。再去看院外头,光秃秃的院子,连个院墙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鸡鸭鹅狗了。
不过也对,本身就没有值钱的东西,要了院墙也无用。
这个家也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穷啊。
一碗玉米糊下肚,王灿荣就听到外头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她穿鞋下了炕,走到屋外,瞧见许多村妇围在屋外不远处朝这边张望,三个两个地还在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用琢磨也能猜到,她们肯定在说东家长西家短。见此王灿荣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想要打听这里的事,找这些长舌妇最为适合。
心下有了主意,便走了过去。可刚走到那些妇人跟前儿,就感受到了被指指点点的气氛,这些人正在嚼她和申屠壮的舌根。不过奇怪的是,她走过去后,那些人依旧自顾自说的热烈,越扯越多,越扯越远,都不用费劲儿打听。
之后王灿荣才知道,原主其实是个傻子,所以她们说话才如此不避讳。也难怪昨天她那么反常申屠壮都没有发火,原来是知道她傻,不和傻子一般计较。
在听过这些妇人的八卦,王灿荣又自己梳理了一番,东拼西凑后对自己的身份和生活环境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原主和她的名字一样,都叫王灿荣,是压花村王家大房,王大江的大女儿,今年正满二十二岁。这姑娘自小命苦,母亲在生她和双生哥哥时早产又加上难产,这一下没有熬过去,就那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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