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嘴后又端起手边茶水抿了一口。
视线却片刻不离的落在温窈脸上,像是在分辨她的细微情绪。
“甜吗?”他忽然问。
“哪里甜,苦得要命……”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裴峋说的是龙眼,她改口,“甜的,你自己尝尝。”
裴峋却抬抬下颌,唇角微勾:
“那喂吧。”
原本还沉浸在酸涩情绪中的温窈瞪圆了眼,不敢相信他能当着镜头这么坦然地说出这种话。
“我……”她脸有点热。
他撑着头,懒洋洋地半倚着,微微张开嘴,眉梢挑衅般扬起。
明明是个乖戾的表情,但他做起来就显得如此自然,有种与生俱来的桀骜飞扬。
其实喂水果这种情侣恋人之间的小动作,别的夫妻不知做过多少次了,就连谭景辉和关雁兰都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温窈见他眼神笃定,不是开玩笑的,最后也只能认命地喂他——
舌尖勾过她指尖时,温窈浑身过电似的抖了一下。
动作很轻微,但那些显微镜成精的观众们显然不会错过这一幕,顿时开始鸡叫:
[是舔到了吧!!!舔了!!!!]
[回放!立马回放!!我刚才绝对看到裴老师伸舌头了!!!!]
[我艹这男人骚得也太明目张胆了!我要举报他!!喂水果的时候伸舌头和doi有什么区别!!!!]
[传下去,寻药夫妇doi了!!]
[?你们cp粉的世界我好像不是太懂]
骚完就跟没事人一样的裴峋若无其事地吐出龙眼核,语调寻常地问:
“你来的时候不是说想学京剧吗?下午他们都学过了,怎么办?”
院子里的小戏台上,应娆和唐蕾都穿上了虞姬的戏服,虽然头面没有扮上,但不妨碍她们已经能有模有样地模仿几个身法,唱上一两句了。
温窈有些遗憾:“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你不是也会吗?我跟你学也可以的。”
搬道具的闫师兄路过,刚好听见温窈这番话,笑道:
“我们裴师兄学的可是武生,那可不好学,您要是感兴趣,我倒是可以教您花旦。”
闫如越五岁进京剧团,学了十二年京剧花旦,算是鹭洲京剧团寄予厚望的年轻一代,他这么一说,温窈顿时眼前一亮:
“是吗?那太好了了,不过其实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为我的剧本取材而已,也不必教特别难的,这么短时间我也学不会……”
裴峋:“什么剧本?给顾希月写的剧本?”
语气里已经有点不满了,温窈反应了一下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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