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口还没下去,蒲曼丽又吼道,“洗手了没!”
他叹了口气,沙发还没坐热又起身往厨房走去。
挺久没见到人,蒲曼丽趁着谢生洗手时,好好打量了番,人倒是没多大变化,但精神头似乎好了不少。
至少他以前那浓重的仿佛睡眠不足的倦怠感消失了。
蒲曼丽满意,但转念一想谢生电话里说的有事要跟她商量,她心里又“咯噔”了下,别是在憋什么大招。
想到这她立即问道,“你说有事跟我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算了,你先别别说,先让我做个心理准备。”
“”谢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无语。
“你是不是被退学了?”
“不是。”
“你是不是打架闹事要进去了!”
“那你现在恐怕不是在这,而是在拘留所见我了。”
“那难道把谁肚子搞大了?”
谢生无语地用手扶上额头,“姑姑,你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他的一再否认,蒲曼丽大大松了口气,随即露出了轻松的笑,“哦,那就行,你说吧。”
谢生有些无奈地笑了下,然后将自己想要扩大酒吧业务的事情还有自己需要的启动资金的事情跟蒲曼丽说了下。
“这都算我借的,利息你看怎么算,比高利贷低就行……姑?”
谢生有些疑惑地看着头低下擦了擦鼻子的蒲曼丽,看着她这样,他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想气氛搞成这样,于是打趣道,“不是吧,我还没说借多少,你就心疼地哭了?”
“臭小子,我哪是在乎钱!我是高兴,你终于为自己的未来有所打算了。别说借了,你想要多少我给你。”
“别了,你给我就不要了。”
戾气化解之后,谢生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沉稳了。
蒲曼丽看着他,心里感触颇多。她起身回了趟卧室,出来时手上拿了两张卡片,并排放到了谢生面前的桌子上。
一张银行卡,一张名片。
“这张卡是我这些年攒的一些钱,里面大概有40万,你看着来,你不要但也不要急着还我,平时我开销不大,而且我还有你姑父。你慢慢做事,不要急。”
说完后,她犹豫了片刻才再次开口。
“这张名片是蒲明的律师。他去世后这个律师来找过我们,但你当时不愿意见,夏夏还没有成年,我就让他回去了。
蒲明留下了不少钱,主要都给了你和夏夏,也给我两套房子还有一笔钱,但我跟李律师说了,他不欠我什么,他亏欠的是你们俩,所以我这部分也会给到你们。
你已经成年,也有了打拼事业的心,需要用钱和人脉的地方不少,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抗拒了。日子啊,还是要往前看。”
说到这,蒲曼丽又想到了自己那去世的弟弟,不由得有些哽咽。
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她现在生活能过的这样,也是靠蒲明。
气氛突然变得低落起来。
蒲明即便走了,但他造成的形象却不会消失,他的名字就像刀锋,见了光便要留下伤痕。
最后谢生还是只拿了银行卡,没有碰那张名片。
蒲曼丽见状叹了口气,“你这是较什么劲呢?拿着吧,问问夏夏怎么想的。
对了,夏夏今晚回来吗?蒲家后一辈就你们兄妹俩了,你们千万不要被上一辈的恩怨影响。”
半晌,谢生才“嗯”了一声。
这时,蒲曼丽的手机突然响了,谢生看了过去,莫名地,不安的情绪瞬间扩散。
蒲曼丽接通了电话,露出了着急的神色,她立即看向谢生,“夏夏在派出所。”
谢生脑海里“轰”了一声。
他立即起身,手撑了下桌子才稳住,急切地问道,“夏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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