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翀眼光划过一丝诧异之色,不过很快他便收敛了神色。
“你的腰伤好些了吗?”沈翀原本来是想问些凶案的事情,但他也知道那必然是不怎么好的经历,尤其是她不久前才因为此事发了病,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怕是言语不当,若是刺激的她再发了病,该如何。
“好多了,多谢大哥给的药。”沈谣面色沉静,一双清透的眸子干净异常。
说话间青竹已将桌子收拾妥当,扶着沈谣坐在了案前。
沈翀已隐隐猜到她这番是要作何,但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白皙的侧脸上,鬓如蝉,眉如黛,腮凝新荔,清丽无双。原先他便知道周氏生的两个女儿俱是好颜色,尤其二姑娘沈慧最是绝色。此时瞧着六妹妹稚嫩的脸庞,竟生出几分目眩神迷来。
“母亲那里究竟丢了什么?”清冷的说话声在耳畔响起,察觉到自己的走神,沈翀不由失笑,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迷了眼。
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她将素白的纸张递给沈翀,对于沈翀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也未露出丝毫的气恼,只是淡淡道:“这个人便是杀害兰草的凶手。”
沈翀接过画,只一眼便认出画中人物。
他心中不由震惊,不关乎她的画技,毕竟沈谣出身名门,自幼便有名师指导琴棋书画,令他惊讶的是仅仅见过一面,她竟能画得如此传神。
似是此人早已在脑海中千回百转,只需轻轻一笔便跃然纸上。
“你从前见过……”话未说完,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说是认识必然会直呼其名,便是不知也能指出何时何地见过,毕竟她常年养病,得见外男的机会并不多。
沈谣挑眉:“未曾,此人是谁?”
沈翀蹙了蹙眉,沉吟道:“此人乃锦衣卫北镇抚使姬如渊。”
“哦——”原来是杀人如麻,臭名昭著的锦衣卫。此刻,她已隐隐猜出整件事的缘由,只是一些细枝末节不大清楚。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已经够了,知道的太多,怕是真的要有危险了。既然是杀人不需名头的锦衣卫办事,她便不用担心被锦衣卫灭口了,怪不得那人会放过自己。
拿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沈翀便打算离去,触及少女眉目间恍然大悟的舒朗,他不由奇道:“你怎么不追问母亲那里丢失的是何物?”
沈谣偏头,低声道:“已经不需要了,那些与我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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