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臣老了,没用了。”
“大人这是哪里话,大人出将入相,辅佐两朝帝君,乃是我大周国之肱骨,如今老当益壮,正是为我父皇分忧解难,大展宏图之日呢。”
朱曦叹息道:“老当益壮?老臣何尝不想?可惜生老病死,乃是凡人谁也跨不过去的坎儿,臣已花甲之年,实在是……有心无力,还请殿□□谅了。”
霍凌肃淡淡一笑,“看来大人你,知道云南动乱之事了?”
朱曦尴尬一下,“什……什么动乱?臣久不闻朝政,实在不知。”
霍凌肃道:“云南生了动乱,不过都是些宵小,并不足为患。皇上已经派霍凌云前去镇压,想必这个月就可见结果。可是路上却出了一个岔子……”
朱曦一动不动地听着,见霍凌肃突然停住,尴尬地一笑,“不知……”
“当真不知吗?”霍凌肃的声音陡然变厉,他凝视着朱曦,漆黑的凤眸凌厉非常,“朱大人,明人不说暗话,在本殿面前,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这……”不知是不是太热了,朱曦头上已经流下了汗水。
霍凌肃道:“云南之动乱,无非只是三两流民,聚众起义。皇上却大动干戈,调用了大人手下的骁骑营,大人有病在身,也交出了兵营兵权,可是这件玉佩,是什么意思?”
霍凌肃伸手拎起一块玉佩,盘心雕龙,悬着青色流苏,他进门之前,正是呈递了这块玉佩的画像。
朱曦面色微变。
霍凌肃道:“这块玉佩,大人不会不认得吧?骁骑营主帅李昊,随霍凌云出征之前,悄悄将三千骑兵转移,连夜向南方而去。随行似乎还带着精枪火药,究竟是要干什么?
朱曦冷汗涔涔。
霍凌肃道:“听闻李昊出行前夜,曾收到一封密函,密函上写明让他将主力转移到青州,与主帅白山会和,共谋大事。玉佩为信,见信如见人,我没说错吧?”
朱曦目光一厉,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可就在这一刹那,霍凌肃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手中握着一把森寒匕首。
“大人可想好了!”
二人冷眼对视着,朱曦面露凶光。他征战沙场,手染鲜血无数,岂会害怕这个初出茅庐的病秧子?即便是皇子又如何,反正是要诛九族的,干脆来一个鱼死网破!
而霍凌肃眸光炯炯,毫无惧色。“朱大人,本王今日既然敢来,就知道大人这一刀刺不下去。大人何不想想,这玉佩为何会落到本王手中,那李昊,如今又在何处?”
“你……”朱曦大震,双手颤抖起来。
霍凌肃从容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做大事者,还是不要太冲动的好。”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们父子,已经拔了苏湛,也拔了朱家的根,还想如何?你虽非贵妃血脉,到底有数年养育之情,何必还要赶尽杀绝?”
霍凌肃道:“赶尽杀绝?朱大人这话可说的过谦了。朱大人既然敢留在京城,便是知道自己如今在军中的分量。何况李昊之事,我也并没有承报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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