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坐在萧烈面前,伸手给他号脉。一面又吩咐小童准备纸笔,记录起来,每记录一条,又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一包东西,折腾了好半晌,方才写完,他抬起站起时,已觉得脑中一片晕眩。
霍凌肃上前将他扶住,愧疚道:“先生受累了。”
上官云道:“不妨事,”说完,又对萧烈道:“萧公子,我现在还要为你施针,封闭你耳后两处要穴,祁桓可以趁这个时候进宫奏报皇上,半个时辰之后再行服药,便可制造你已经死亡的假象,又不会耽误救你的时间。”
萧烈点头道:“明白,那就请先生施针吧。”
上官云取出金针锦盒,走到萧烈身后,拨开他耳后长发,刚要落针,猛见他大惊失色,连退了好几步,颤声道:“你……你……”
上官云生性平和,霍凌肃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失态,奇怪道:“先生怎么了?”
萧烈也回头道:“怎么了,我生的这么吓人吗?”
上官云怔怔地看着萧烈,神色忽悲忽喜,眼中泪水盈目。好一会儿,他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叩首道:“上官云参见少主!”
这下众人都吃了一惊,萧烈也不敢再玩笑,连忙将他搀扶起来,“先生这是做什么吗?晚辈无知,莫要折煞了我。”
上官云却执意不肯起身,悲声道:“属下这么多年来,行便了千山万水,只为了寻找少主您的踪迹。可惜属下无能,二十年来耗尽心血,却始终遍觅无踪。今日总算上天垂怜,终于让我得见少主真容,上官云死而无憾,日后黄泉路上,亦无愧于将军矣!”
萧烈惊讶道:“先生说的什么?我不明白,你快些起来说话。”
“是。”上官云这才站起身,只是对萧烈的态度十分恭敬,垂首站在一旁。
萧烈道:“先生刚才所说,到底是何意思?”
上官云道:“回少主,属下本是大将军萧翊王的家奴,贱名上官云。属下自十二岁起跟随将军,南征北战,将军对我恩重如山,属下便是粉身碎骨,也无以报将军恩德。”
萧烈点头道:“原来先生曾追随萧大将军,失敬了,萧将军的威名我也听说过,可是你又为何称呼我为少主?”
上官云微一迟疑,道:“此乃关乎将军家世,不敢与外人道也。”
萧烈放下便吩咐两个小童在外等候,又道:“祁桓与我亲如兄弟,向来知无不言,先生但说无妨,不必避讳。”
上官云点了点头,垂首恭敬道:“大将军本是前朝骠骑将军之子,身份高贵,自幼便被召入宫中,为太子伴读。所以将军与当今圣上本是一同长大,感情甚笃。将军自十六岁起参军,承父兄之衣钵,屡战屡胜,数年之间,立下战功无数。后来当今圣上登基,册封萧将军为大将军,统领天下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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