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显因为他发病而被齐宁教训了之后,这位仍然很唐突,忍一段时间就会语出惊人。
他大概能猜得出,赵医生应该是把迟稚涵加入了治疗计划,要不然作为他上次发病的诱因之一,迟稚涵不可能还能留在这里。
他对治疗计划并不关心,只是迟稚涵在他醒来后仍然住在对面这件事,他是开心的。
到底没有因为他发病害得她失业。
菜单上写随便也真的不是为难她,最近他体力不支,没有想菜单的精力,之前请的几个私厨也会因为没灵感给几天随便菜单。
不过她似乎挺难过的。
画画的手又停了下来,齐程转头,眯着眼睛看着监控器里面迟稚涵从容不迫做菜的样子。
她的姿态很适合画入漫画。
所以他其实并不无聊,关在这里,看着对面生机勃勃。
羡慕或许有一些,但真的并不无聊。
***
迟稚涵送完绿豆饼之后犹豫了一下,到底不敢真的把米酒拿出来,换上了大麦茶。
送过去确认他收到了,一如既往的安静无声。
回卧室给戚晴打电话诉苦,呈大字型埋在床里。
快要睡着的时候,门铃响了。
迟稚涵睁眼,愣住,现在时间晚上十二点五十。
她住的地方居然有门铃么。
跌跌撞撞迷迷糊糊的冲出来开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脊背一凉。
这幢房子只住了两个人,对门不可能来敲门,那么现在门外的是谁?
见鬼的她居然看都没看就开门了。
“迟小姐。”门外的男人眼明手快的用脚抵住迟稚涵想要关掉的房门,迅速说明来意,“我来拿米酒的。”
“……啊?”迟稚涵认出门外的是洋房入口处的安保,四十多岁,看起来似乎也是刚从床上被挖起来,笑得很尴尬。
“那个……”安保先生搓搓手,脸上露出了我也是被迫无辜的表情,“米酒,您之前的菜单上,有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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