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司马澈一声断喝,又道:“沈屹,你看清楚了,这是孤的太子妃,你进来之前,她可是心甘情愿的坐在这里,陪孤赏宴!”
然而挑拨的话语毫无用处,那两人都不反驳,也不理会他。
“你们来说,她是谁?”
司马澈怒意上涌,又冲着殿内众人喝问,刚才还迫于威压,山呼太子,太子妃的众人,此刻竟然都沉默了。
不少女眷低头抹泪,而大臣们则连连摇头叹气,地位高些的皇亲,更是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眼含责备。
连站在最前面的禁军,刀尖亦是微颤,甚至有一人已经放下了手中武器。
司马澈怒极反笑,连连道:“好,好,甚好!不过就算这大殿上每一个人都帮你,沈屹,你依旧带不走她!”
他沉重的抬起手腕,冲着身后的内侍示意。内侍轻轻击掌,殿内的琉璃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光线黯淡下来,他指向了殿外。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众人终于看见,就在围绕猎苑的山脊上,一个个微小的烽火闪烁着,烟柱细弱,却直冲云端。
敌袭?
大殿里静了一霎,紧接着便是一阵慌乱,有桌椅被推翻,酒樽落地的脆响,还有女子尖叫出声……
内侍驱赶着众人,强令他们安静下来,而司马澈走到丹墀的边缘,居高临下的看向沈屹,“沈屹,沈将军,那烟火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罢?”
沈屹收回看向烽火的眸光,第一次把视线给了司马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妨告诉你,那是允王的郓州军,号称十万,其实不过七万余人,但是踏平京城也足够了!”
“夺宫之事,你是一手策划,根本无需他人协助,但你故意引允王入京,予其摄政王之尊。”沈屹冷冷陈述着,语调里没有一丝讶异,“这之后,又让我处处掣制他,他尝过权位滋味,自然想更进一步,所以你便放他离去,故意引他谋反。”
“不错。”司马澈大笑起来,“即便你我乃是敌对,但这中间你仍旧配合的很好,允王想控制朝政,可一次都没成,他能最终走上这一步,也有你的功劳!所以看在此事的份上,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司马澈指着殿内禁军,“这里约莫百十来人,山下还有禁军一万余人,此刻出发,大约能在一个时辰之后,在猎苑拦截住郓州军。此战你若胜了,我便将阿宁还给你,不过此战艰险至极,你不去也无妨,我仍会将阿宁还给你,只要郓州军铁蹄踏过此处后,你和阿宁,都能活着!”
听完他这番话,大殿内立时乱成一团,有人已经夺门而出,想要逃出这个必然沦陷的地方,也有的自知山路难行,命丧于此已是难免,不由和家人抱头痛哭起来,还有的忍不住痛骂司马澈荒唐,被禁军一剑刺穿,倒毙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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