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黛宁在他怀里猛烈的咳起来,血沫不断的喷涌而出,落在狐裘上仿佛盛开的鲜花,司马澈又惊又怕,也不知找帕子,只抖抖索索的用衣袖去擦,去捂,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令她停下,他另一只手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冰冷如石块一般,一只断裂的簪子叮当落地,司马澈低头看去,她的手心亦是遍布血痕。
他恨不能把命奉上给她的人,原来,竟这般恨他,防备他……
整个銮驾都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时,一名太医小跑着过来,在车外开口问了一声:“殿下……”
车内静了片刻,帘幕被掀开,司马澈疲惫的声音响起:“上来!”
这一瞬,恰有一道阳光从阴云中探出头,无遮无拦的让人把车内景象看了个清楚,那曾经恣意飞扬,已成一段传奇的女子,倒在一片红的骇人的血泊中。
……
銮驾到达纵马台,已是日暮时分。
山顶上,早到的皇亲国戚和大臣等的心焦如焚,选择随驾上山的则是苦不堪言,宣帝和太子等人自有轿子抬上山去,他们只能跟随禁军步行。
下午的时候山路泥泞,不少女眷的鞋子都掉了,衣裙占满了污渍,到了晚上,泥巴又冻成了块,粘在衣服上,令人举步维艰不说,还冻得瑟瑟发抖,男男女女都得靠人拉拔着往上爬。
好容易到了山顶,才一靠近大殿,便觉阵阵暖意袭面,殿内灯火通明,雅乐声响,还有美酒和食物的香气,将整个宫殿衬的如仙宫一般,然而侍卫又把人都阻住,让换过衣衫才能进去面见贵人。
等这混乱彻底过去,众人坐定,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纵马台的大殿里,宣帝被搀扶着坐到最高处的龙椅之上,他的身侧是一把空着的椅子,再下面一些,则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位置,只是人都未到,椅子都空着呢。
众人行罢了礼,见此情景,不由低声议论了几句,太子和太子妃不提,听说崔贵妃未随驾出行,那这椅子又是给谁留的?
景祥这时站出来,宣布太子稍后就到,令众人不必拘礼,宴席先开。
说着,他拍了拍手,只见一群妆扮如月宫仙子的舞姬端着美酒佳肴入内,奉上酒菜之后,在殿内就势摇曳着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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