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完解释,司马澈就打断内侍,挥手将人斥退,他有耳目看着,谅萧妍也不敢。
用萧妍磋磨谢黛宁,是想挫挫她的锐气,让她能识时务些,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就此低头不行吗?
但她却性烈至此!还要绝食?更可恨自己终究是狠不下心做绝,这样想来他更是又气恨又憋屈。
眼神落在手里谕旨上,司马澈忽又起身,朝外面大步走去。
推开寝殿大门时,谢黛宁已经歇下了,一听见动静她赶忙起身,看见司马澈,忙又扯过一件外袍披好,跳下床塌背靠玉石屏风站定了,等他开口说明来意。
司马澈沉声吩咐宫婢掌灯,殿内一下亮了起来,他上下打量她,见她两颊果然微微下陷,眼睛也更显大了,整个人站在灯影里摇摇欲坠,像是行将枯萎的修竹。
他心里软下几分,来回踱了几步,最后才恨声道:“谢黛宁,你不吃不喝,想再死一次吗?你做给谁看?还是想为沈屹殉情?他都没有为你殉情,你也不怕自己成了笑话?信不信我这就给沈屹赐婚,等他拥新人入怀,你就知道自己可笑了!”
一连番话炮仗似的吐出口,几乎将底牌都露干净了,可惜眼前人仍旧垂着眸子,看都不看他,淡声道:“我并未绝食,只是吃不下而已。”
谢黛宁说的是实话,从萧妍那里知道了真相后,她是无比担忧沈屹,舅舅,还有想念女儿,又殚精竭虑想要传递消息,想逃出去,但她没有亏待折磨自己。
只是林林总总的事情压在心头,确是食不下咽,而且身子自受伤后亏损太过,便迅速的消瘦了。
司马澈却只当她是宁肯寻死,也不愿屈从于己,恼恨的扬起手里的谕旨,道:“吃不下?好!好!看来你不见黄河不死心,那我便如你所愿!”
他大声吩咐人去叫萧妍来,过了一会儿人到了,司马澈也不等她行礼,便问:“你家里可还有年龄合适的姊妹?未曾婚配的?”
萧妍不明所以,想了一会儿才道:“回殿下的话,臣妾老家堂房应该还有未曾婚配的姊妹,只是臣妾随母亲离开湖州数年,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形。”
司马澈道:“无妨,明日便让你母亲写信随便叫个人来,后日小年宫宴,就由崔贵妃保媒赐婚!”
萧妍惊疑不定的看他,问:“赐婚……给谁?”
司马澈狞笑一声,盯着谢黛宁,恶毒道:“自然是给首辅大人沈屹,沈大人丧妻已久,又有未满周岁的女儿要照顾,朝政繁忙怎么顾得过来?若主动求娶填房难免落人口舌,只好由孤做个人情,赏他个妻子便是!”
谢黛宁已经知道了他的全副谋算,她知道自己决不能低头屈服,微微露出一点软弱,都会被他当做可用来控制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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