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娘适时地递过一个荷包,李婆子拿到手里掂了掂,一双眼睛立刻笑地眯成一条缝:“夫人放心,老奴保管将这事情做好,夫人便等着听好消息吧!”
待到李婆子心满意足地离开,张氏才往地上啐了一口:“这刁婆子!”
“夫人息怒。犯不着为个下人生气。”
张氏揉了揉胸口:“我哪里是为个下人生气,我是气老爷和那个贱人,还有西屋那个小贱人!”
张奶娘道:“这大姑娘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得,从前她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是我小看她了,本以为就是个哭哭啼啼软弱无能的,谁知……倒是藏得深。你道她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还不是瞧着撑腰的人来了!”
张奶娘恍然大悟:“您说的是大姑娘的舅舅?”
“不然还有哪个?”张氏没好气道,“老爷原本根本就不把这一家子放在心上,不然从前何至于对那小贱人不管不问,只是听说去年那顾云璧夺得乡试解元,今年来京参加会试,若是中了进士,以后恐怕会与老爷同朝为官,老爷这才又重新想起这一门亲戚来。”
说到这个,张氏越发生气:“老爷居然还让我给他安排房子住在这里,这是要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可那顾云璧不是没有答应吗?”
“那是他识相!”张氏仍旧不甘心,“那小贱人如今仗着他便猖狂起来,倒是可怜我的荣娘,被她那狠心的父亲送到了庄子上,也不知她过得如何,吃的好不好,穿得暖不暖,这春寒料峭的,我的荣娘身子弱,可不要得了风寒……”
一想到在庄子上的女儿,张氏也顾不得去想其他事了,只是张罗着让张奶娘收拾一些厚衣服并一些果子点心,偷偷地送到庄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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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茕娘也正在听桃蕊说顾家的事情。桃蕊其实就是顾家给茕娘送来的丫头,她与哥哥青竹本是逃难的流民,当年饿的奄奄一息被顾家人所救,后来就留在了顾家,哥哥青竹给了顾云璧做书童,妹妹桃蕊却是顾家人担心外孙女被欺负,这才送进了贺府的。
顾家世代居于宝庆府,正是书香传家,顾父在县城开了一家私塾,虽说不过秀才之才,可这顾云璧却是从小聪慧过人,三年前他就已经中了举人,只是身子不好,故而没有参加当年的会试,而是拖到了这一届。
桃蕊道:“看着时间,舅老爷也就是这一两天到了。”
茕娘点点头:“那正好,到时候我们去迎舅舅便是。”
桃蕊睁大了眼睛,惊喜道:“真的吗?”
茕娘笑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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