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莲老老实实答:“听喜燕姑姑说,瞧是瞧了,可仿佛是吓着了,险些要将信都扔进香炉里。”
他说完,脑袋瓜顶上传来一声轻笑,陆晟转了转批折子批得酸软的手腕,脚下步子加快,“人还在屋里?”
周英莲道:“一早在后山绕圈子,再后来便停在枯井旁,那枯井上可还沾着晋王的血……”
陆晟脚下稍顿,未几,走的更快了,穿过两道垂花门便瞧见老树下枯井旁,一张嫣红坠地的绸缎,仿佛皑皑白雪之间独自开放的红芍药,艳丽逼人。
他眼中神色,从阴霾到柔软,也只需一瞬,“真是巧,在这荒山野岭随意走动走动,还能撞见仙女儿似的人,倒也不虚此行。”
青青闻言转身,他迎上来,握住她冰冷的手,与她并肩站在染血的枯井旁。
“想知道什么?问朕。”
“我只是不敢确信,他就这么死了。”青青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一般。
陆晟道:“胜者王败者寇,寇的结局,也就是如此。”
青青道:“你杀他是半点不留情,他从前却待你如长亲……”
他神色一凛,手上的力道也加重,“小十一这是何意?”
青青仍是摇头,“四叔太难琢磨,我只是怕,怕我远不如他,到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你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侧过脸看他,迷惘不解。
他却笑,“你要葬在朕心上。”
一低头,吻了她的唇,却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刻也离不得。
未等到她回过神来挣扎,他已直起身,一脸正经地问:“朕的旨意你可仔细读过?”
青青回想起那信上的淫词艳曲,少不得要骂,“你怎么能写那种东西,你这……你这……”
犹豫了半晌没想出个恰当的词来,她到底不擅长骂人,还得陆晟替她补全,“禽兽还是登徒子?那就登徒子吧,昨儿夜里,禽兽已经当过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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