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当真是煞费苦心。
在太子眼里,父皇南巡虽然带上了他,却又他软禁在船上的房间里头,不准他出,不准他见人,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大厦倾,委实是过于残忍。
太子不知道悬在头顶的利剑何时才会落下,日日惊惧惶恐,日子久了,心中不免怨怼丛生。
等船只到了邴洲的时候,景帝便命人太子放在此处,并派人看守。
临分别的时候,景帝道“此一过,还望你长些教训。”
景帝之所以带太子过来,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省得这次之后,下再犯。
景帝本想让他亲眼看看那些人都做了些什么,下场又是如何的惨烈,终,景帝实在是没能狠得下心来,便提前让太子下了船。
“你待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掩住自己心中的复杂与叹息,景帝甩袖离去。
河岸的狂风吹着太子的衣袍,发出猎猎的响,烈日底下的太子低着头,让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一向胆大的五皇子站在船上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路上竟是半点音都不敢发出。
待太子走后,四五七八没有一胆敢造次,偌大的船上,简直安静的可怕。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成了皇帝与太子博弈的牺牲品。
皇子与皇帝之间,如今半点都不像是父子。
大船顺流下,在这样一情绪之中,渐渐靠近梁州。
另一边。
完全不知道大部队已经逐渐逼近自己了,毕竟叶朔只管他娘跟尖尖好不好,其他的懒得打听也不敢打听,因为打听出来的答案必定不如人意,不如不知。
逃避虽然可耻,十分有用。
叶朔照常朝小路子招招手,管小路子要自己今天的行程表。
两年时间一过,叶朔在梁州的生活已经渐渐走上了正轨,每天只需要视察视察下的场子,收收租子便能过活。
记叶朔赚钱虽然多,花的也厉害,尤其是对梁州城的建设,他更是当仁不让,投资起来那叫一狠,天天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头砸,以至于梁州知州每每都会禁不住产生错觉,总觉得眼前这青年比自己这知州还要在意梁州的发展一样……
这位九公子,完完全全梁州当成是自己的家一样在建设。
舍得出银子又不图报,这样的人没有哪知州会不喜欢。
尽管梁州知州比叶朔要大上十来岁,三十多马上都快四十了,他如今再看叶朔,跟看自己亲兄弟没什么两样,不,不对,比亲兄弟还要亲。
这样的好人上哪儿找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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