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录入京市所有人时,谢叔是别人负责录入的,但后来谢叔还是找到闻溪,说想来领地找妻儿,可这事王姨不同意。
天灾前,丈夫要去为国家搞建设她理解,可当天灾真正来临,他们一行人在海里生死中徘徊,她那点理解逐渐消散。
她不恨谢文承,但现在也不爱。
当然,促成她做出决定的很大因素,还有糟心的婆家。
如今日子过得舒心,儿子也表明尊重她的意见,那她只想独立自主地活着,和年老的父母、独当一面的儿子住在一起,她没有不满足的。
于是她很淡然地和谢文承提出离婚,口头上的离婚,两人心中有数就行。
之所以聊起谢文承,自然是因为他那边情况不是很好,好像受不了离婚的打击,最近精神不济工作时失误受到重伤,现在人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接受治疗。
王素的意思是让儿子过去看看,给他爸爸送一支身体强化剂,也算是尽到做儿子的责任。
闻庭正有些唏嘘,没想到谢哥会落到如此地步,他有心想帮忙说几句,可都被陈美娇拦了下来,按她的话说,谢哥没办法摆脱那个家庭,那王姐做什么选择都无可厚非。
当女人能独立行走的时候,是可以不需要男人的。
在乔迁宴后的第二天,闻溪就带着谢季冬一起传送去京市,他去医院,她去忙种植园和学校的事。
等到下午的时候,她忙完了才去医院寻人。
京市医院有七所,谢文承所在的这所医院是最大的一所,主要提供重要公职人员就医。
闻溪找到重症监护室时,从窗户看见里面谢叔拉着冬冬在说着什么,他脸色灰白,眼眶含泪,情绪看得出在隐忍,但依旧有些难以控制。
而背对着她的谢季冬,坐在病床边,一动不动。
她就坐在过道里等他出来,没有打扰的意思。
也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时,身旁就坐着谢季冬,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暗淡地看着虚空,不知想着什么,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显而易见地心情不大好。
闻溪开口喊他:“现在回去吗?”
然而他没有回答她的话,静默片刻后,平平淡淡地陈述道:“今天病房里,我爸跟我回忆起我小时候的事,他说以前为了给我讲睡前故事,起初买的是十万个为什么,只是没想到我思维发散有奇奇怪怪的问题,最后他买了天文地理历史的书籍看,就怕被问的时候答不出来。”
“小学时他就陪我做实验,记得我们的第一个实验是电力变压类,最后以家里的灯泡坏了好几个告终,我妈因为这事骂了我爸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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