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林溪看了过来,神色有点复杂。几秒后,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是猪吗?”
陆柠望着风平浪静的手机屏幕,不知道该跟着骂还是跟着骂。
她就是猪了。
叶清伦那边能看到退出群聊的消息,两人有微信好友,他只要稍微一留意,就会发现。
乖乖待着他反而不一定去翻列表。
“我刷了一百多个表情包,希望可以糊弄过去吧。”林溪一脸无语地望着她,“跟坏人同流合污的感觉好难啊,你得请我吃顿大的。”
陆柠:“……”
最近不但水逆,还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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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结束后,陆柠没敢主动找叶清伦,叶清伦也没有联系她。
她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每次微信翻到这个人的对话框,总是心里一阵痒,又想试探,又没胆子。
最后索性每天发一个无病呻吟的朋友圈,看他会不会来点赞。
结果当然是,没有。
就这么冷却了半个多月。
十二月下旬舒国良出差,把蒋玉兰也带了去。学校的圣诞节活动进行到很晚,陆柠接到舒若班主任的电话,又责无旁贷去接人了。
到的时候还没结束,舒若从小礼堂出来,带她进去坐。
“你们现在的高中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啊,不像我那时候,每天只能埋头学习。”陆柠边走边叹。
“那你可羡慕不来的。”舒若道,“谁叫你不晚生几年。”
“晚生几年,乖乖地管你妈叫妈?”陆柠毫不留情地怼道。
“……”
“喂。”陆柠戳了戳舒若的肩膀,“你能不能跟你班主任说说,以后电话别往我这儿打了?”
舒若转过头,“为什么?”
陆柠轻嗤:“还真把我当你监护人了?”
舒若一脸理所当然:“长姐如母。”
“长姐如母那是说你妈死了。”陆柠这张嘴向来不饶人,“什么时候向我报个喜,我一定好好履行职责。”
舒若:“……”
任谁听了这话心里都不会舒服,舒若当即也有点小脾气。
陆柠丝毫不觉得内疚,更懒得理她。自认为在这样病态的家庭关系下,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很仁至义尽了。相比于过早失去的母亲和父爱,她只是嘴上撒撒火而已,从来没有真做什么出格的事。
虽然那时候尚不懂事的自己面对年幼的舒若,真的起过某种邪恶心思,但那都过去了。
舒若回到班级,陆柠在礼堂最后靠墙看了会儿高中生的节目,觉得没意思,礼堂里还空气憋闷,于是转身出去吹风。
刀刃似的冷风往脸颊上刮,往脖子里钻,陆柠缩紧身子,加快脚步往前小跑,目标是广场对面的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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