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今独自讨生活的杨令月一二的。
口头花花、占便宜的二流子一哄而散后,大娘心下一松,连忙拉着杨令月回了屋,用长辈的口吻对着杨令月循循善诱。
“以后那些二流子再来,你别动手,告诉大娘一声,自有大爷帮忙料理,免得收拾不了他们还惹来一身骚。”
此时出了心中的恶气,杨令月的情绪得以平复很多,一听大娘这么劝慰自己,便会意的点点头。“大娘,月姐儿明白,以后月姐儿做事万万不会再像今日一样冲动。”
“你明白就好。”
大娘欣慰的拍拍杨令月的手,视线不经意掠过摆放在堂(正)屋的木架织布机,不免赞叹道。“月姐儿你的手可真巧,这是织的棉布吧。”
杨令月矜持而羞涩的点点头:“这是去年从隔壁春大嫂子处用织的荨麻布换来的棉花种子,我精心伺候了一季,不过得了两三斤棉花,害得我想孝敬大娘一二都匀不出空余的。”
“瞧你又说胡话了吧。”大娘笑得眉眼弯弯地道:“大娘有手有脚,身体还利索,还需要你这个丫头孝敬。你啊好好的,将针线女红学个透彻,选秀时一举登天当然最好,最不济留在宫中当个女官也好比如今一个人孤苦无依吧。”
见杨令月轻蹙眉头,似有话反驳,大娘又拍了拍杨令月的小手,再次说道。“月姐儿啊,你不要怪大娘说得势力,这世道本就是这样,都说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咱们女儿家谁不想有个好归宿,只是你这情况,丧母长女不可娶,何况你不止没了亲娘,就连父亲也……入那深宫大院怕是你最好的归宿了。”
大娘说得情真意切,杨令月心中却有点不得劲,不免略感腻歪的嗯了一声:“大娘是为了我好,月姐儿心中明白。”
“明白就好。”
大娘再次和蔼的拍了拍杨令月的手,稍微聊了几句家常后,便手把手的教起杨令月怎么打络子。杨令月明白这手艺学了不错,倒也学得认真。于是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权当打发了时间。
时光悠悠而逝,转眼便到了万历四十八年夏。万历四十八年倒还算风调雨顺,没有出现大面积的旱涝灾害,只不过春转夏、气候转变时,朝廷就传出消息,身体时好时坏的明神宗朱翊钧再一次不好了。经过太医院的太医们的联合会诊,明神宗朱翊钧怕是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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